“再有下一次。”闻夏转过身,擦得程亮的皮鞋挑起跪在地上的项臣的下颚,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他,你伤害他的,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项臣拂开闻夏的鞋,这若换一个人,他已经兽化成狼咬断对方脖子了。不,他压根就不会让对方这样重伤自己。
闻夏平日看着很好说话,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也从未为难过他。他竟然就忘了,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他自小身处的环境很恶劣,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和股东们周旋,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心软。
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只给闻川一个人。
项臣擦好脸,又堵住还在流血的鼻子,缓了口气捂着胸口站起来:“明白。”
“去开门。”闻夏转身朝办公桌走。
项臣顿了顿,道:“还有件事要先告诉你。”
闻夏侧头,项臣咧嘴一笑——就算没办法还手,他也能将对方一军。他牙缝里还带着血丝,明明浑身剧痛,眼底却带着光,得意道:“你要当叔叔了。”
闻夏:“???”
闻夏:“!!!”
闻夏怒道:“怎么不早说?吓着小川怎么办?!”
项臣抹了下嘴角,眼底带着点幸灾乐祸,道:“谁知道你这么着急要算账呢?”
闻夏慌忙推开项臣,打开门将弟弟迎了进来:“小川你……”
闻川急得脸和脖子都红了,看到项臣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登时又气又急:“你做什么啊!”
闻川推了大哥一把,跑到项臣身边将人扶住:“伤了哪里?你……”
安静也忙跟了进来,简单检查后弱弱道:“初步估计肋骨断了三根,锁骨可能也断了,那个……还好没破相。”
闻川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一抬眼就看见破了个洞的地板,裂了缝的墙面,登时抿住了唇,眼眶又红起来,眼泪在眼底打转。
一个是唯一的大哥,一个是这辈子认定的伴侣。
大哥也受了伤,伴侣也受了伤,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能去怪谁?
闻川憋了半天,没憋住,揉了把眼睛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