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早,沉香便拿了剪刀和花肥到了花园照料花草。
这时正值夏日,虽是早晨,沉香额上也忙出了细汗,看看天色,她正打算去用早饭,一转身便看见了江月楼。
沉香是知道的,这位江公子是少爷的至交,如今行为又暧昧,已是江府公认的未来主子了。于是十分客气的行礼道:“江公子早。”
江月楼微微一笑,十分热情的托着沉香的手扶起她,道:“姑娘客气,起的真早啊。”
沉香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月楼,红着脸颊道:“江公子起的也很早。”因为害羞,都忘记指出江月楼话中的错误,她曾为人妇,虽又寡居,却也不该称为姑娘。
江月楼却不退开,还是与沉香站得那么近,刻意一般低着头道:“今日也是心中烦闷,于是早起赏花,这园中的花可都是姑娘照料的?”
沉香细声道:“是的。”
江月楼笑道:“姑娘果然蕙质兰心,我看这园中花朵鲜艳芬芳,必然是有人用心照看的。真是要多谢姑娘了,若不是姑娘,江某这次的心情也不会因为它们而舒缓。”
沉香不好意思的道:“江公子谬赞了,这是沉香的职责而已。”
江月楼道:“沉香姑娘何须自谦,不过我看这园里的花再美,也比不上美人桃花人面的动人啊。”
沉香也是粗通文字的,听见江月楼这么说,脸色更是绯红了。她从未听过这样露骨的话,又是寡居两年了,江月楼生的风流多情,她就不由得心猿意马了。
江月楼是个解风情的,看见沉香这样的神情,便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拉着沉香的手走向了一边,在她耳畔道:“花开总需人来识,不知沉香姑娘这枝花,可有人识得?”
沉香虽心底蠢蠢欲动,终究也是胆小的,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青年寡妇,哪里能厚的起脸皮和江月楼调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江公子,沉香还有事。”
江月楼不做理会,反而一口亲在沉香颈上,手也搂住了她的腰身揉捏,口中还喃喃道:“我知道,这枝花必然是等着江某来赏的……”
沉香已是干旱多年,这干柴遇烈火,被江月楼这么个风月里手一挑逗,都全然忘了这是青天白日,而且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主子的情人,低吟一声软在了江月楼怀中。
江月楼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就在大清早花园里,抱着沉香开始上下其手。i
“……月楼?!”
江月楼回了回头,竟然是纪青崖。
看他震惊的样子,分明是无意路过撞见了,惊讶无比,这才失声喊了出来。
沉香本已沉迷欲/望中,听见其他人的叫喊声,猛的回过神来,羞愧难当的推开江月楼。
江月楼紧抓着她还欲继续,纪青崖却走上前来,捉住他的手皱眉道:“你干什么?”
江月楼撇撇嘴道:“玩女人啊。”
纪青崖看他语气不以为然的很,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还记得昨日我们在书房说了些什么?”
江月楼不耐的道:“该是什么便是什么,走开点。”
纪青崖面沉如水,这下他才肯定,江月楼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当即并掌入刃,砍在江月楼后颈,江月楼没有防备,声都来不及出一下,便软软倒了下来。
江月楼悠悠转醒,睁眼一看,自己竟在纪青崖的书房竹塌上,旁边坐着纪青崖、苏独秀、顾轻愁和杨小花。
他摸摸后颈,怎么有些疼痛,茫然的开口道:“我怎么在这儿?疼……是不是落枕了……”
四人面面相觑,纪青崖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月楼道:“记得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了,你们把我搬这来干什么?”
纪青崖斟酌着道:“我方才路过花园,看见你和一个婢女在亲热……”
“你开什么玩笑!”江月楼弹坐起来,莫名其妙的道:“你是不是做梦啊,我昨夜一觉睡到现在,怎么可能到什么花园里和婢女亲热啊。”
他看顾轻愁和苏独秀脸色都不好,又补了句道:“我是真没有啊,我们都快成亲了,你们说是吧?”
顾、苏二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纪青崖沉声道:“我与你说话,可你不但不听我的,还硬要继续和那婢女亲热,与平时判若两人。后来我又问了那个婢女,得知她也是被你半强迫的。”
江月楼瞪大了眼道:“什、什么……?”
苏独秀冷笑道:“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蛊了。”
江月楼也恍然想起来,阴沉着脸道:“他这是想干什么?”
纪青崖淡淡道:“若是今日看见你们亲热的不是我,而是苏独秀或者顾轻愁,你便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纪青崖此语令江月楼一下子清晰无比。
是啊,若是今日不是纪青崖恰巧撞破,而是被其他下人或者苏独秀顾轻愁看见,想一想,江月楼才和三人确定关系,就强了纪青崖府上的婢女,不管如何,只要事成了,管他是否是真心,三人心中都必有芥蒂——就如同江月楼在地牢中对曾冰莹的事,四人现在口上都极有默契的不提,但心底都有计较的。
就比如苏独秀,他若是看见江月楼和那个婢女亲热,指不定会怎么闹,就此翻脸也说不定。而顾轻愁就更不必说了,将江月楼和那个婢女一起杀了都有极大可能。
如此一说,被最冷静的纪青崖撞见,实在是最幸运不过的。
一直懒洋洋坐在一旁喝茶的杨小花,散漫的道:“看来我们不必费心去找我弟弟在哪了。”
江月楼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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