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雄闻言,对她鞠了一躬,“嫂子可以等大哥回来亲自问他,我先走了。”
还不等依白反应过来,便替她关好门离开。
一个小插曲,依白坐在沙发上,抿起嘴角,这个广墨,他竟怕自己忘了他。
来去匆匆,没留下任何线索。
医院内。
荨贞拉着旭尧,轻轻帮她处理伤口。就在两分钟前她把大夫撵出去,说要自己给旭尧上药包扎。医生懒得清闲,自然乐意,甩手离去,顺便还帮他们把门关好。
“旭尧,疼不疼。”荨贞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吹受伤的地方。“我们明天把那台车的司机抓来关起来吧,好不好。”
“没必要。”旭尧真的很想甩开她,但难得她变的安静些,就随了她去,这样也好谈话。“荨贞,你还记得以前么,和依白一起,我们三个在院子里玩,你总是很调皮拽着依白不撒手,有的时候我还会嫉妒依白对你更好。”
旭尧看着她,顿了顿道,“撇开我们的事不谈,依白真心希望我们能够好,你之前不该那么对她。”荨贞笑了笑,手上拿着棉签沾了沾消毒水继续擦着伤口,“是么,我倒觉得依白很像传说中的白莲花,我拽着她不撒手,才能更满足她对于我的大度不是么”?
旭尧脸色变了,她怎么能这么说,完全不像荨贞。“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我们这一路来经历了多少事,每个人都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们亲人的份上,怎会冒着生命危险。荨贞你变了,从云南大山回来后你就变了。依白没日没夜的照料你,为你担心牵挂,甚至差点还遇了险,你竟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谁都不欠你的。”
荨贞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是啊,我们的兄妹之情,多么感人肺腑,是我不懂的感激了。既然你说小时候,那么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就一直很喜欢你,从未变过,你们对我好,我很感激,但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你爱我,我要的不是依白多管闲事。如果那天她不对你说那些话,你就是我的了。”
“那天你醒了”?旭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天她居然醒了,听到和依白的对话了。那为什么要假装没醒。
“是,我醒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假装没醒,结果依白就来了。你说要对我负责,她则劝你仔细想好,所以你现在是改变主意了对么”?对于荨贞的质问,旭尧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她那么针对依白,原来如此。
荨贞看着旭尧,他一副不可理喻的眼光看着自己,依旧不同意么,小旭尧,身为妹妹的我,你还是看不上么。“我恨你,恨依白。”荨贞说完便走了出去,门用力的关上,让旭尧回了神。
刚刚的她,变的有些可怕。希望只是说说而已,像以前一样喜欢说狠话,其实什么都没有,荨贞还是那个荨贞,从未变过的。
荨贞失落的一步步往家走,旭尧始终都没有追出来。没关系,这并不能让她灰心,反正来日方长,她不着急。反正旭尧早晚都是她的,只是现在她要弄明白一件事。
那个安心,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家,见依白还坐在沙发上等她,换好拖鞋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依白的想要说的话还卡在嘴边儿,荨贞以前不会这样的,现在直接无视她,还在生旭尧的气,声她的气么。
两个人终究没有谈妥,还是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依白想跟进去劝劝,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给她留些时间自己想清楚的好。她相信荨贞,还是以前那个心大的女孩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依白继续研究苗疆语,她一定要学会这个东西。好在,现在已经掌握一些基本的信息了。蛊惑虫在没人的时候总喜欢从她的手腕处钻出来,然后转动它大大的眼睛,看着依白,看着陌生的环境,还在熟悉,像个小孩一般无二。
依白用指尖触碰它,它就一缩,然后瞧着没有危险,又伸出来。慢慢的竟然和依白玩了起来,它浑身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还有些冰凉。
花纹在灯光下看起来也是那么违和。她以前很怕这些虫子,特别是蠕动无腿的虫子,但惟独对它喜欢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