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也忙站了起来,说道:“你刚修养好,还是别累着了,我吃饱了,我去吧。”说着不由分说,便又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安心采好的药材,依白认真地弄干净,生火,烧水,煎药。
身后好像有脚步的声音,依白没有回头,听也能听得出来是谁。
广墨身后想要拿依白手里的扇子:“我来吧,你去休息。”
依白的手缩了一缩,没有够到扇子,她板着个脸,说道:“我们在你的地方这么久,已经很是打扰了,还害得你中了蛇毒,怎么还能让你来煎药呢?”这语气里的生疏客气,就是傻子,估计也听出来了。
广墨眉头紧皱,说道:“你这忽然之间是怎么了?现在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了吗?”
“是!反正我们也快走了,也用不到你的住处了,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对你赔笑亲近了。”依白看都不看广墨一眼,只是紧紧盯着手里的扇子。说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假话。
广墨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苦涩:“依白,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说这话,谁信?别人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会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吗?”
“我怎么就不会了?你以为很了解我吗?”依白淡淡的反问道。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广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依白这是故意在疏远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要在幻想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她不能为了他去伤害另一个人。他能怎么办呢?去逼她吗?
逼了就有用了吗?
看着依白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广墨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退了出去。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像自己了呢?委曲求全到这样心甘情愿。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两个人身上的蛇毒也渐渐清理干净,再巩固几次,估计便全部好了。
在这半个月里,广墨受尽了冷落,而安心作为旁人,也不好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吃饭的时候,总是依白尽职尽责地摆好每一个人的碗筷,三个人围着一个桌子,依白从来不会离广墨太近。
晚上的时候,广墨怕依白进房间会看不清,便提前进依白的房间把灯打开,依白发现了,也会说谢谢。
有一次,可能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走过广墨身边的时候,依白身子一软,便想要摔倒,广墨吓得忙上前去扶,依白站稳,便忙推开广墨,又是一声谢谢。
这样的方式,广墨觉得很是难过,却还是一一忍受下来。
一日,依白和安心出去采药,回来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从外面就感觉到,屋子里,似乎有旁人的气息。
依白看看安心,示意她拿稳手里的工具,万一进来的是不速之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待两个人走近,听到里面广墨的声音。奇怪的是,平时广墨说话的声音似乎没有这么大,这次,好像是故意说的这么大声,要让谁听见一样:“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依白确实来过我这里,但是走了,去别的地方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在这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