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青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就是胃里不舒服。”
唐惜弱帮她顺着她的后背,喊佣人倒杯热水过来,她则是继续安抚郭燕青:“妈,您别想了,越想您越不舒服。”
佣人倒了热水过来,唐惜弱让郭燕青喝了一点,说道:“您先上楼休息一下,我让人过来给您看一下。”
郭燕青忙说不用,“我这休息一下就好了,别兴师动众地看医生,别人还笑话我,我一个老太婆还不如一个孕妇。”
唐惜弱无奈地笑了,“妈,这不是一回事儿,我是个军人,自然比你心理素质要好,您就别怕了,要是您被吓出个什么好歹来,外面那群人就遭殃了。”
郭燕青最终还是被说服了,被佣人扶着上楼去休息了。
郭燕青一离开,唐惜弱脸就沉下来了,岑安,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彭楠子听得云里雾里的,受什么惊吓了,坐在家里,外面又有那么多保镖,为什么会受惊吓,但这些他都不能问人家医生,只能客气地将医生送出去。
送完医生,彭楠子就一脸焦急地往里面走,刚进门就看到扶着楼梯往下来挪的唐惜弱,他鞋都没换就几步跨上去扶着她的手臂训她:“又不听话,不是说上下楼都让人扶着你吗?”
唐惜弱乖乖点头,一句都不反驳。
彭楠子继续唠叨:“你现在这个肚子你看看,你能看清楼梯吗?摔倒了可怎么办?”
唐惜弱还是乖巧的点头,彭楠子都没脾气了。他想起刚刚医生说的话,又皱起眉头,问她:“妈怎么了,你怎么连爷爷的私人医生都请过来了?”
“我刚刚就是听见你回来了,想下来跟你说这个事。我今天收到了一个包裹,我估计是岑安,包裹里是一双仿真的婴儿残臂,包裹是妈妈拆的,有点吓着了,我哭叫了汪叔叔过来。你现在也别去看她了,刚睡下,让她好好睡一觉。”
彭楠子现在一听见岑安就恨的牙根痒痒,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了一个女人。简直是变态,一个女人疯狂到这种地步,彭楠子算是开了眼界了。
唐惜弱握紧了彭楠子的手,说道:“这个岑安不能留,这个女人简直是个毒瘤,留着她一天我就一天睡不好觉。我觉得她现在都有些变态了,又躲在暗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蹿出来要我一口,说实话,我都怕了她了。”
彭楠子缓缓带着唐惜弱到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揉着她的肩头,说道:“别怕,这个女人蹦哒不了多久了,我只要在云城,我就一定会把她揪出来,不会让她对你和孩子不利。”
唐惜弱扶着肚子靠在彭楠子肩头,抬着下巴看他,“我知道。”
苏莛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夫妻俩又在腻歪,她都习惯了,问了一句想吃什么,得到回答就进了厨房,帮着佣人去做饭了。
唐惜弱掰着手指头算孕检的日期,发现马上就要到了,自从她怀孕以来彭楠子还没有陪她做过产检呢。
唐惜弱戳戳彭楠子胳膊上坚硬的肌肉,在他看过来时说道:“过两天我去产检,你有没有时间啊?”
“有,我陪你去。”陪媳妇儿产检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做丈夫的应该做的,他错过了六个月,剩下的他一定不会错过的,就算是没时间,都不能说没时间,绝对得有时间。
唐惜弱满意的揉了两把彭楠子胳膊上被她戳过的地方,笑着靠上去。
彭楠子看了那两节残臂,第一眼他也以为是真的,怪不得把郭燕青能吓成那样,上面的血已经凝结了,血腥味散了不少,但看着还是很触目惊心,彭楠子让彭砚找个地方把东西处理了,否则吓着屋里的女眷们。
这件事不单单是恐吓那么简单,怕是岑安的目的是要害唐惜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彭楠子至今都不明白岑安对他的这份执念到底从何而来,他自问不是什么处处留情的人,有一些女人会黏上来,要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要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再有就是他的相貌,但岑安对他的执着不像是这几类中的任何一类,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信仰,所以才在幻想破灭后想杀了唐惜弱,现在又想害他的孩子。
像邢菲娜这样的女人,不过就是看上他的相貌和家世了,她就算再怎样,也只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勾引不成或许会跑到唐惜弱跟前嚼嚼舌根,恶心恶心唐惜弱,却没有想要致唐惜弱于死地的想法。岑安太极端,这当然也跟她的出身有关,邢菲娜再不济,也是个落魄小姐了,但岑安本来就是一个恐怖分子,她潜意识里就是谁挡我的路就弄死谁,所以当年岑安选择了那么残忍的方式毁了唐惜弱,后来更是要下死手。这个女人太可怕,不除掉,终究是个祸患。
彭楠子加班加点,终于空出一天陪唐惜弱去产检。
彭楠子约了军总的产科大夫,一大早彭楠子就带唐惜弱去军总,周虎来着彭楠子那辆凯佰赫战盾,后面跟着两辆改装过的车,唐惜弱频频往后看,总觉得彭楠子担心过头了,但彭楠子还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是为了安全。
唐惜弱也就也没再说什么了,彭楠子已经被岑安这个疯女人搞得草木皆兵了。他总觉得唐惜弱一踏出鸠鸣山一步就会有事。
终于到医院了,彭楠子扶着唐惜弱下车,后面车里的几个保镖迅速围上来,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唐惜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简直想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医院门口进出的人用一种进了动物园的眼神看着他们,她扯扯彭楠子的衣摆,小声说道:“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否则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