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没希望。”
“那你呢?我知道他护着你,但是他以前就是你的长辈,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不合适吗?”明琪柔柔地笑了笑,看秦意的目光仿佛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对养大自己的男人产生男女之情,难道不是乱/伦吗?”
“看来明小姐的国学学得很不好,连基本词义理解都存在严重的错误。”秦意循循善诱道,“如果你小时候全家都没了,这时候有个人可以照顾你的生活,那是你的监护人,不是你爹知道吗?幸亏你不在我们新闻司,不然像你这样国学基本意义都用不好的人,肯定三天两头引起国际纠纷。”
“秦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明琪脸色很不好看,什么全家没了,这分明是诅咒她全家倒霉!
“打个比喻而已,这么小气。”秦意耸耸肩。
“你这个比喻非常无礼,如果我说你全家没了,你会高兴吗?”
秦意很无所谓说:“我小时候确实全家没了,只有我一个,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呀。”
明琪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让她憋出一股闷气来。
她很快调整了情绪,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秦意面前:“不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计较之前事,这是我的诚意。”
秦意瞄了眼上面的数字:“500万,真不少。”
“这是我现在能给出的极限。”
秦意拿起那张支票,对折,嘶啦——变成两瓣。
明琪精致的脸容上露出恼怒的神情,“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秦意说,“别再来打扰我,不然——”
“怎样?”
“不然我就告状。”
明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在她看来,秦意分明是恃宠而骄,仗着周牧泽给她撑腰目无下尘耀武扬威,如果有朝一日让她成为……
秦意眨眨眼,“你是不是觉得我仗着周牧泽撑腰太嚣张?如果有一天周牧泽娶了你,你就怎样怎样?”
心思被揭破,明琪眸光冰冷地看着秦意,“秦小姐总是这样无端揣测被人的吗?”
秦意笑了笑,“对于看我不顺眼的人,我从来不介意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他们,尤其是那些动不动就想毁掉我前途的人。”
说罢,她不打算再跟明琪废话下去,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块压在桌上,“抱歉,恕我不奉陪了。”
说着她站起来,走出两步,停下来回过头问明琪:“明小姐,有个问题我不大明白。你应该了解周牧泽,他特别厌恶心术不正的人,你所做过的事他全部知道,请问你为什么还孜孜不倦地想得到他的认可,成为周夫人呢?”
明琪脸色一白,涂满丹蔻的十指紧紧抵住掌心,她眸中冷光毕现,所有温和的伪装在这一刻褪尽,阴狠地看着秦意。
秦意的话把她所有的体面都撕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是啊,她如何不了解周牧泽的为人?他于阴谋中成长,却始终留有底线,对机关算尽的人再厌恶不过,秦意明明白白的提醒她,想要通过得到周牧泽的感情来成他的妻子完全不可能,周牧泽不会娶一个满心诡计的女人。
但是——
她必须成为周牧泽的女人,不论用什么方式!纵然无法得到他的感情,也要得到他的人!
更何况……
周牧泽那样的男人,教人如何不动心?
明琪按捺下心中的躁动,透过玻璃窗看着骑着自行车远去的秦意,半晌,从包里摸出一个条形柱体,眸光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