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姜祐宁想移民,以他当时的情况并不难,犯不着叛逃。
移民等于和平分手,叛逃却是撕破脸皮,叛逃的人一辈子都不能见光,并将终生承受来自一个国家的秘密追杀。
更何况叛逃的国家还是日国。
姜祐宁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现在在哪?
妈咪是怎么跟他认识的?妈咪一个人远赴美国便是因为他叛逃吗……
秦意头晕脑胀,乱成一片。
恍惚中,她好像又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感觉到很温暖,像是被什么人抱在怀里,有人在笑语,“如果是女孩子,小名就叫绵绵吧,女孩子有个可爱的小名更讨人喜欢。”
是个清朗温润的男声,虽然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可是她能想象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
说罢,他含着笑意的声音轻声叫着,“绵绵,绵绵。”
……是谁?
她感觉莫名熟悉。
“绵绵,绵绵,你听到爸爸给你起的小名了吗?”妈咪的声音含笑。
那是……什么?
她突然很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想伸手抓住,却又不知道该抓住什么,急得不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那是——
“爸……爸……”泪水从眼角泌出,她嘴唇微动,终于叫出了那个称呼。
听到动静,周牧泽马上低下头,轻声叫她:“绵绵?”
“爸爸……”秦意无意识地喊着。
周牧泽紧紧抿着唇,她对父亲的执念这么深,或许当初便不应该调查,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周牧泽拭了拭她额头,仍是滚烫。
卢大夫还没走,他忍不住又把卢大夫请过来,卢大夫很无奈,药才刚喝下去,便是打针也没有这么快的。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把了把脉,“秦小姐这是情绪大起大落,受惊又受累,这发烧来得急,不过还好,应该很快能退烧,不过后面要好好养养,她平时不生病,这生起病来如果不注意就是病来如山倒。”
看着在睡梦中呓语的秦意,周牧泽眸光沉如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半小时后,秦意的烧退了些。
周牧泽这才稍稍放了心,让人送卢大夫回家。
“五爷,二爷来了。”护卫长突然来禀报。
周牧泽眸光一凝,回头看了眼秦意,叫佣人过来看着秦意,这才去书房见周牧城。
“大半夜过来有什么事?”周牧泽的语气冷漠问。
周牧城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反而问起:“绵绵病了?”
“你监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