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山看起来似乎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
季糖想。
季糖没办法带着疼痛睡觉。他在帐篷里翻找出自备的药箱,里面有一罐小小的碘酒没用完。他用棉签沾上一点,小心翼翼给自己扭伤的地方抹。冰冰凉凉的触感令疼痛感消散不少。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突然间,他想起点什么东西。
他的上衣……被傅临山脱下后,就忘记拿回来了。
所以他方才一直光着上身,被傅临山抱来抱去。
明明都是同一个性别,对方甚至不是人。可季糖仍是不争气地脸红了,他连忙找到新的衣服,给自己裹上。
深夜的树林天气很低,季糖本想烤烤火,但他只能提早缩进被窝里。
季糖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可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陷入睡眠。
——
次日,季糖醒来后,意外地发现腰和脚不再这么疼。
他拿起剩下半杯的碘酒,将棉花蘸湿,然后再次将伤口涂满冷冰冰的碘酒。疼痛感一时消散不少,再睡一觉后,明天可能就彻底好了。
季糖扶着帐篷站起来,找到几片速食面包当早餐。
同时,他发现自己所带的食物不多,而且他想回家找找有什么治扭伤的药。
他得回家一趟。
季糖皱眉,瞥一眼黑黝黝的废弃医院。
他还是没能将傅临山带回家。
以前的厉鬼,他一次性就能搞定。可这名厉鬼,不但不肯跟着他回家,而且根本没和他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