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小兔子用小爪子推开季糖的手,脑袋一扭,没回答季糖。
季糖戳戳小兔子。
下午。
季糖早早便开始补觉,一觉睡到次日凌晨三点。
天安门的升旗仪式在六点左右开始,但如果要抢前排的观看位置,得早早出发。
季糖带小兔子,在路边夜宵店买了粥做早餐,然后早早去天安门蹲着。
首都的天气很冷,季糖只穿了一件大衣,整张脸都埋在围巾中取暖,时不时用手呼气。小兔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往少年的颈脖处挪了挪,以此用自己毛茸茸的身躯为少年增添些温暖。
季糖伴着热气喝完了粥。
小兔子早已变成高大的男人,守在季糖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帮季糖挡风。
他依旧穿着军装,在满眼红色的天安门门口很亮眼。
但除了季糖,并没有人能够看见他。
季糖把粥盒放进垃圾桶。
傅临山环顾片刻,只觉得这里有点眼熟,下意识地询问道:“这里是天安门?”
“嗯。”季糖点点头。
傅临山皱眉:“来这里做什么?”
季糖笑眯眯道:“待会您就知道啦。”
今天天气冷,前来观看升旗仪式的人很少。季糖也不用被人群挤成一团,能够稳稳当当地和傅临山站在一起。
男人死在冬天,他弟弟为他留下的也是长款冬季军装。
他身上及膝的军大衣衣摆随着风飘荡,额前的碎发也随之被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