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出纸笔,斟酌片刻便将这私定终身的契约订立下来,一式两份,签字画押。字据内容简单,大意是两人不离不弃欲结百年之好,一世一双人,若有异心天打雷劈,永远不举。
赵清河还不忘加上,负心一方赔偿另一方一百万两白银,虽是不知这契约是否奏效,写上真金白银才觉得心里舒坦。他来自异世,同性不可成婚的国度,对于结婚他并没有执念。只要两个人真心想在一起,有没有那张纸并不重要。可若真的不想在一起,那张纸也不过如同虚设。
这世权力是一切,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就算两人结合,两人地位悬殊,常廷昭就算有异心,他也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因为法律的约束对他如何。所以对婚姻也就更没那么在意,当然有则更好,无也不惆怅。
常廷昭拿到这字据,唇角微微勾起,从怀里掏出的一块墨色玉佩递给赵清河,“此乃表我身份之物,可作为调动我常家军的凭证,还可直接掌管我名下产业。”
赵清河瞪大眼,心中犹豫不知该不该接这烫手山芋。按照电视里演的,这如同兵符一样的玩意,谁拿着谁倒霉!但是那产业实在令人眼馋。
常廷昭哪里不知赵清河心中想法,却也不管他,直接塞进他的手里,“收好别到处显摆,就没人打他的主意,况且想要抢走也得掂量自己的分量。”
赵清河依然惶恐,“那你得写个字据给我,莫要别人以为我偷的就麻烦了。”
常廷昭脑门青筋都爆了出来,随便找个人将这玉佩送出,谁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这玉佩就是他大嫂都没资格拥有,结果这家伙竟是这般麻烦。
赵清河被他的怒气震得缩了缩,讨好道:“你也不想我因为这个被人冤死吧?”
常廷昭冷哼,“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如何会被人冤死。”
虽是这般说,常廷昭依然立了字据。赵清河拿着这些玩意,顿时眉开眼笑,从前什么婚姻观全都抛到脑后,还是有实物才最放心!若不是见常廷昭脸色黑沉,现在就想问清楚他名下产业有多少。好歹是定国公之子,就算不能让他咋舌,足够他温饱也是不错!
“你呢?”
“啊?”正沉浸在金钱兵权包围的美梦中的赵清河,愣愣的不明所以。
常廷昭皱眉微怒,“你要给我什么定情信物?”
赵清河眨了眨眼,自个身无长物什么也拿不出来啊。一看常廷昭那越来越黑沉的脸,眼珠子一转,连忙道:“把我送给你如何,让你艹个痛快。”
☆、第34章
赵清河到病马监上工已是三天后,原本不需要休息这么长时间,奈何一时嘴贱惹下大祸,差点没被常廷昭做死在床上。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赵清河为自己鞠一把同情泪。
不知是老天都帮着常廷昭还是适应了,或是之前练武有了成效,赵清河现在每次大操劳之后,只需要饱食一餐便是大好。除了微微腰酸背痛之外并无异样,后处也不会因为使用过度而用不得。只是赵清河总觉得后处总似漏风合不拢,让他甚为懊恼。可常廷昭帮他检查,嗯,用那巨物检查,说是紧致如初,可以再接再厉。
赵清河不知该如何表情表述自己内心情绪,只能当做教科书没找对。想想也该如此,若做一次就要死要活躺床上起不来,那这事也忒没劲了,像他这般爽完之后身体有无碍,这才是正常。
常廷昭因为他恢复得太快,断定既然这般好艹,若不顺天意会天打雷劈,越发毫无顾忌的拉着他一起淫=乱。这三天过得……若是拍下必是极度疯狂的动作大片,想必还能大卖赚他一笔。
都是初尝肉味的二人,在连续操练下,身体越发契合,虽是辛苦却其乐无穷,可谓痛并快乐着。
赵清河来到病马监时虽然颇为疲倦,可面色红润眉眼都是上挑的。
侯哥儿一看到赵清河一惊一乍的,“赵哥,您不是病了吗?”
赵清河耳根微红,因为这种事旷工,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假咳了一声,“养好了。”
侯哥儿啧啧道:“没想到大病一场还能养出这般气色来。”
赵清河饶是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脸红得发烫都快冒起烟来。
想起这三天日夜操劳,好似沉睡数年的身心突然开窍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还存着反攻的心,可这几日一直在下边也觉得挺爽,倒是没了这些心思。光躺着都这么累,若是跟常廷昭一般动个不停岂不是直接瘫了。瘫了还不要紧,被瞧不起那就伤自尊了。
赵清河正了正色,“在家里养得好。”
侯哥儿点点头并无怀疑,“这下子几位老大夫可放心了,大家都在传说是你那日做手术过多,伤了元气,怕是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呢。早就想去探望你,可又不知道你家在何处。”
赵清河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别扭,若这些人知道他旷工的真正原因,不知该会是何表情。赵清河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道:“不过是个小手术,哪里会伤什么元气。我不过是受了点风寒,所以才会这般。”
侯哥儿却笃定赵清河生病与那日手术有关,那可是给眼珠子做手术啊,还是连续二十几匹马,想想都知道有多费劲,那日他在一边瞧着都紧张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侯哥儿并未反驳,只道:“不管如何,没事便好。”
赵清河笑着也没继续解释,走进病马监感受到气氛颇为诡异,个个都一副紧张模样,好似有领导要巡视一般。不由好奇的望向侯哥儿,两人早已熟悉彼此,未出声侯哥儿便是明白他的好奇。
侯哥儿面色有些不好,低声嘀咕,“府里来人了。”
赵清河立刻反应过来,管事老早之前就请求府里派兽医下来诊治,结果拖了小半个月人影都没有。现在治好了,人就出现了,看侯哥儿这模样,这怕来者不善。若只是例行走一遍便是罢了,若是把这功劳都给贪掉,那可就令人呕死了。
县里的病马监隶属于府里,虽说兽医地位相等,可实际还是不同。府里的兽医比县里的要体面得多,倒有些上司的意思,每次府里来人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的。好事那些人都积极扒拉过来,坏事个个躲得够快。这些人完全不似兽医,好似官场里的官员一般油滑,成天不钻研医术却去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此时一个小工跑了过来,“赵大夫,管事有请。”
侯哥儿歪歪嘴,“肯定是为了那马的事,赵哥,你可不能被他们忽悠的把功劳拱手让人。”
赵清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用担心,我这人小气得很。”
赵清河一只脚刚跨入门槛,就感受到身上投来审视的目光。
“你就是赵清河?”位于首座的老者发话,下巴微挑,话语里透着高傲。
赵清河淡淡道:“正是。”
老者瘦骨如柴,一副奸猾模样,眯着眼问:“可是你说那眼虫病并非蜘蛛之精水,变化而成虫?”
“正是。”赵清河挺直还微微酸痛的腰杆,右手背后,一副自信模样。
那老者喝斥,“狂妄小儿!不过读了几天医书就敢质疑先人话语,真是不自量力,妖言惑众。”
管事一听顿时皱眉,心中恨不得将这府里来的孙大夫踢出门去。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了,现在还得罪了赵清河这背后有大靠山的。虽说这事不关他的事,可赵清河在他这受辱,他以后也必不得好!正想出言相帮,赵清河却自个出声了。
赵清河毫不惧怕,抱手作揖,“这么大顶帽子在下可戴不得,我只不过说的是实话。医者就应不停的辩证寻求最佳方药,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真正了解发病的原因,才可以从根本预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人固然值得尊敬,可若是错的地方就该修正,而不应因为他是先人而一错再错,否则医者又如何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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