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晃眼睛都冒着星星,“对啊,虽然刚开始有一点点疼,可后来好爽,感觉好棒!我哥真是太厉害太猛了,不愧是我哥!”
赵清河很想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脑子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根本不受约束。赵清河决定转移话题,又不是闲得慌的大妈,不能老想着八卦别人的*。可没等赵清河开口,严晃又道:“我哥说别人还得塞头发,我天赋异禀无需如此。”
赵清河听得莫名其妙,“塞头发?塞什么头发?”
严晃愕然,“你不知道?”
赵清河摇头,难道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塞头发?干嘛塞头发。
严晃啧啧道:“没有哥哥的人真是可怜,竟是连这个都不知道,要不我把我哥借给你?”严晃说完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老紧,赵清河正想出声询问却突然被严晃揪住衣服,恶狠狠道:“不准你让我哥帮你成为男人!”
赵清河觉得自个躺着也中箭,这都什么跟什么呢,连忙拍开他的手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成为男人关你哥屁事。”
严晃松开手,咧嘴一笑,“嘿嘿,也是,哥哥怎么能乱借呢,我哥只能是我的。”
“你还没告诉我头发是怎么回事呢?”赵清河被严晃勾得挠心挠肺,果然不管是谁或多或少都有些八卦。
严晃暧昧的眨眼,“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要不要我给你寻个哥哥去?”
赵清河连忙摆手,“谢了,不用你操心。”
还是回头问问常廷昭吧,塞头发到底是什么意思。等赵清河知道答案的时候,嘴角都快抽僵了。
这时候卢可走了进来,问道:“师父,手术何时开始?现在是否开始准备。”
赵清河想了想道:“等吃过午饭之后吧,今天下午周路他们几人也没有课,正好与你们一同进行手术。你现在先去给十只老鼠备皮,记录好他们手术前的数据。消炎药消毒药都提前准备好,今日数量多,不要做到一半缺了药。”
“是。”卢可领命而退。
严晃惊诧道:“你一人一个下午要做这么多台手术啊?”
赵清河笑道:“并非是我,而是我五个徒弟,周路几个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连续对两只进行手术并不会花费多长时间。”
严晃一听顿时发酸,“他们都这么厉害了啊?我才几天没来,连你的新徒弟都会了,怎么可以这样。”
赵清河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两个新徒弟原本就有基础,曾经也给牲畜动过去势手术,手上有些功夫。你是完全的初学者,当然不可能有他们学得快。不过你拉下这么多天,确实要多努力了。”
严晃信誓旦旦道:“嗯!我今天开始每天都会过来跟你学医术,我这几天在家里也没拉下呢,每天都会看医书。”
午饭过后,手术室已经准备妥当,卢可几人正准备给挑出的老鼠们灌下麻魂散,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当归拦都拦不住,仔细一看,竟是皇宫内侍。
内侍一脸着急,也未废话,直接道:“赵博士,还请快入宫,等着救命呢!”
严晃也从屋里出来一看到内侍,不由诧异道:“咦,这不是黄公公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黄公公瞧见严晃,哭丧着脸道:“哎哟,严二公子您也在这啊,是公主……”
严晃直接跳了起来,“什么!公主怎么了!她得了什么病,有没有怎么样?”
黄公公被他唬得愣了愣,赵清河受不了道:“瞎嚷嚷什么呢,我是兽医,公主得病如何会找我,应是她养的宠物病了吧?”
严晃讪讪的挠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我这外甥女公主漂亮可爱得不得了,跟个瓷娃娃一样,若非她是公主,我可真想抱回来养,天天搂着不放手!”
一群人忍不住嘴角抽抽,黄公公假咳了一声,这才吸回大家的注意力,“是公主养的小白病了……”
“啊!小白病了?小白怎么了?”严晃又一惊一乍的嚷了起来,直把赵清河吵得耳朵都疼了。终于受不了呵斥道:“你给我一边去!”
严晃顿时耸拉个脑袋躲到一旁画圈圈去了,耳朵竖着听这边的动静,嘴里嘟囔着小白我是寻来的,所以人家才紧张之类的话。
黄公公颇为惊诧,这严二公子最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严大公子、严妃和其父无人能治得,如今怎么这般听这小兽医的话?
黄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再纠结,道:“小白吞入了异物,排不出来,其他大夫束手无策,听闻赵博士您会开膛破肚,所以特请你去救命。”
赵清河一听这话不由皱眉,他虽然现在最能卖弄的就是外科手术,可最怕的也是进行手术。条件这般简陋还没有抗生素连生理盐水都没有,实在让他心里有些犯怵。他现在只能尽力研究替代品,可时间尚短,现在仍然处于赌的阶段。偏这次病的是公主的小狗,若是出了事,只怕不能善了。
严晃这是没忍住又凑了过来,“清河,你得救救小白,公主最是喜欢小白,若它死了,公主必是会伤心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若是掉眼泪可怎么好,哎,早知道我就不送给公主这些活物了,省得她伤心。”
赵清河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没底,可作为医生不可能因为害怕被治罪而退缩,命吕双元为他准备好出诊箱,便是同黄公公一同进宫。而严晃也跟了进去,严晃身份特殊,平日也经常入宫,想要跟着入宫倒也容易。
赵清河进入镜月宫,已经有数名兽医在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廖应淮也在其中。
廖应淮一看到赵清河连忙迎了上去,“赵大夫,你可算来了,如今这情形可只有靠你出手了。”
众人闻声不由纷纷望去,看到一脸稚气的赵清河,议论声更大了。
“原本就听说这新晋兽医博士年少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可不是吗,据说可开膛破肚剖腹取子,可又听说连风寒都治不得,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一位大夫嗤笑道:“这种荒诞之事竟然也会相信,这世界哪有什么开膛破肚的神技,那都是世人痴人说梦罢了。”
“到底如何,一会不就知晓了。”
“我们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如何。”
“话也不能这么说……”
赵清河并未理会这些大夫,只对廖应淮点了点头,便是跟着黄公公去瞧那病畜。
“舅舅!”一个花蝴蝶一般的漂亮小姑娘奔了过来,扑进严晃的怀里。小脸委屈,瞧着还有未干的泪痕,瘪着嘴道:“小白病了,唔——它好难受,他们说小白要死了,舅舅,我不要小白死,我不要小白死。”
严晃看到佩雅公主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摸摸她的脑袋道:“别哭别哭,舅舅给你找更漂亮更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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