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真想把他一脚踹到马车下,怪不得看这人虽然长得虽高大俊俏,却一脸稚气,说话做事也不够沉稳,原来才这么点岁数。算了,原谅你年纪小。
一进家门,严晃又是大呼小叫的嚷嚷,“你家好小啊!”
赵清河哼哼,“嗯,还没你家茅房大。”
严晃一脸认真道:“这倒是没有,清河不必妄自菲薄。我既然想与你成为朋友,就不会嫌弃你的。”
赵清河歪脸,这家伙真是太不可爱了!
周路和魏远志看到严晃都颇为诧异,又见他穿着富贵华丽,心思不由越飘越远……望向赵清河的目光都有些变了,目光里还带着谴责。哼哼,殷公子才走几天,竟然就勾三搭四了,怪不得殷公子离开的时候这么不放心。
赵清河顿时明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周路和魏远志听罢都略觉尴尬,瞧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看待赵清河,赵清河怎么可能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严晃不着急离开,其他人也没工夫理他,都各自忙去了。刚开始周路和魏远志还觉得不妥,后来看这人虽然不着调却也挺和善,便是不再理会。才刚搬进来,还有不少事需要忙活呢。
没人理会不代表严晃不会自个找乐子,跟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赵清河,看什么都稀奇。
“清河,你在干什么?”
赵清河头都没抬,“铺床。”
严晃啧啧叹道:“哎哟,这种事还得你自个来啊,我给你送几个丫鬟呗。”
“别,我这就这么大点地方,来个丫鬟住哪啊?”
严晃笑得淫=荡,“谁你床榻上呗,平日还能给你暖=床。”
赵清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多谢,我可没你这嗜好。”
严晃吓了一跳,突然嚷道:“我才没有呢!”
赵清河掏掏耳朵,“干嘛突然这么大声,我没聋。”
严晃撇撇嘴,“你这话可不能说给我哥听,我哥会打死我不可。”
赵清河无语,“我都不认识你哥,怎么说给你哥听。”
“对哦,嘿嘿。清河,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严晃站在赵清河身后,一脸好奇。
赵清河推开他,“别跟我站这么近,让我怎么打水啊。”
“打水?好像挺有意思的,让我来玩玩呗。”严晃卷起袖子摩拳擦掌。
赵清河不信他,“你能行吗?”
“这有什么难的,瞧我的——哎呀,木桶掉下去了,怎么办啊?你要跳下去捡吗?”
……
直到临近晚饭时间,严晃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我得回去了,我哥让我晚上必须回家吃饭。”
赵清河挥挥手,“再见。”
严晃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竟然都没留我!”
赵清河嘴角抽抽,却不想跟他纠缠,这人粘人起来真是要命,哄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哥骂你吗……”
严晃不悦打断,“我哥才不会骂我呢,我哥对我可好了。”
赵清河快服了他了,前面谁说他哥还会打他的?
“天色已晚,你再磨蹭真的没关系吗?”
严晃打了个激灵,连忙跳上马车,“再见,我会再来找你玩的。”
说罢,马车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可算滚蛋了。”赵清河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着那远去的背影摇头。
周路探出脑袋笑道:“这二少爷还挺逗。”
赵清河想起自个怎么也收拾不好的房间,头就痛了起来。这严晃什么都稀奇,他干什么严晃就跟着干什么,结果本来弄好的又被弄得一塌糊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还有一个木桶沉在井底拿不上来呢。
“逗不逗我不知道,不过钱多烧得慌倒是真。”赵清河将今日看诊得来的一百两放在周路和魏远志面前,两人都惊呆了。方才看严晃的言行穿着知道是个有钱的,却没想到这么大方。
“这,这也忒多了吧?”周路不可思议道,他家是府里的,几代行医从没见过这般大方的。
侯哥儿嘻嘻笑道:“赵哥不想收人家还不干呢,没见过这么喜欢撒钱的。”
侯哥儿又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也让周路和魏远志感叹不已。果然是京城,什么样的人都有。
“既然有人送钱,咱们今晚乔迁之宴也能弄得隆重些。别说,今天跟着去吃了那些好的,今晚上要是吃得太差,只怕觉得如同嚼蜡了。”一回想起今天吃的那顿,那口水就忍不住的流啊。不过还好不是他们掏钱,否则怕不是口水流而是在流血了。
这边欢快,常廷昭那边却不轻松。
“昭哥儿,快到祖母这。你这孩子,竟是这般狠心出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常老夫人见到常廷昭一脸灿烂,嘴里却嗔怪道。
常廷昭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一脸愧疚,“让祖母担忧了。”
定国公板着个脸,语气不善,“下次不可再这般任性,若非皇上仁慈,否则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家都要受你牵连。”
常廷昭颔首,表情淡淡,“是,父亲。”
常老夫人见这般不由皱眉,“行啦,昭哥儿才刚回来就板着个脸,连皇上都不计较要让他官复原职,你在这里起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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