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你在天上我在地下。我怎么必须要仰望才能看得到你?这不是很累吗?
白轶低声下气地求长孙酮把手铐打开,她就呆在房里一步都不离开,这样铐着很累,只要她保证如其所愿不出门那么目的就达到了,没必要残忍地将她跟床联系在一起。长孙酮说,我能相信你吗?
“能,能!”
“不能。你个傻X。”
“好希望我是一只松鼠啊。”
“一只叫白轶的松鼠双手戴着小小的手铐,用毛茸大尾巴保持平衡从一棵树飞跳到另一棵树上,浑身都被叶子上的露水沾湿了。松鼠去干嘛?松鼠去找另一只叫秋纭歧的松鼠。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叫长孙酮的松鼠最好还是不要冒险,而必须牢牢地管住那只头特别大脑容量却很小的松鼠。嗯?”
白轶得出的结论是,“我不知道松鼠也有姓复姓的。”
“愚蠢的人类,别看不起松鼠了。”
“啊……啊!”
“再啊我也不会打开手铐,你马上会去找秋纭歧的。而她是个马上要完蛋的人,你干嘛要去找她?”
“因为她可能会死……所以……我必须去……”
“你去了有用吗?你怎么证明人不是她杀的?”
“她说的。”白轶觉得,这不是句好证词,但说出这三个字时心中充溢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所以她又说了一遍。“她说的,她没有杀人,她从梦中醒来,没有像我一样看到蓝天却看到了鲜血和尸体,然后,然后她就很害怕……她害怕啊!”
这样看自尉是消除恐惧的好办法,下次我也应该试试。不过如果有女性朋友在身边的话,两个人互相抚慰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干要好。因为人是动物,动物比起独处更需要交流。长孙酮说,“嗯,我相信。连我都相信了。可是有什么用啊,同时我也相信她这个人消失掉比较好。”
不要啊!
白轶一下一下地蹬着天花板。上铺唯一的好处是离天花板比较近,同时离人地面比较远。我要远离,我要远离,我要远离……远离我全身心讨厌的地面,靠近我渴望触摸的天花板。哎,不过这个房间又不是摆不下两张床,为什么要做成上下铺呢?
“你说,这是一个阴谋。那么总得有人去做它吧?我也想不出秋纭歧有什么理由杀小栀和小鸢——除非她讨厌同性恋?……她和她们两个住在一个房间里,要果真如此她可能是会无法忍受的。那两个小姑娘基本上除了在床上做暖就不干别的事情了。”
很可爱的一对宝贝。谁会对她们下手?蓄意谋杀的话就是基于这个理由吗?“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啊?”
“小栀和小鸢。你没和她们住一起。”
“这路人皆知啦。是你消息太不灵通了。”
“会有人讨厌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