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门牙有了咬开空间的神奇力量!”
——“别管老鼠能不能学会空间制造和破坏的技术!我有事告诉你……”
路合就把田溯的事告诉雪喑了。之后……之后见上文。趁路合哭得昏天暗地,脑子短路,满脸泪花,雪喑再次进入田溯的个人空间里。降解发生得很快,空间里看得到的东西都不完整了。那种小孩子玩的纹身贴纸,开始贴上去时很鲜艳,过段时间就——就变得像这个失去支撑的空间一样,斑驳支离,像垃圾一样。
“田溯”坐在窗边,从书包里摸出一颗糖偷偷放进嘴里。她剥糖纸的声音被老师听到了,老师很不满。“田溯”开始收拾书包,再不回家就要被暴雨赶上了,这堂留得这么晚,而她什么题都没弄懂,也没兴趣好好研究。“田溯”站起身,从后门溜走了。她猫着腰从打开的后门里跑出教室,然后,就停在了那里。
“田溯”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雪喑再看,此时教室里剩下的学生和老师都像雕塑般不动了。
这就是田溯被人杀掉时她脑子里在想的事。她一直呆在回忆的房屋之中,有人却闯进来结束了她的生命。
严格地说“田溯”其实没有离开教室。因为她的一只脚踏在门框内,另一只脚刚踩到走廊地面。她的身体向前倾,处于运动状态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在回忆。
她死前一笔钟,零点一秒钟还在回忆。哎……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真是太喜欢回忆了——这不废话嘛。
还说明她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给人杀死的。
“有价值吗?”雪喑自问,“还有一点:她的回忆到此为止。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临死前的回忆。或许剧毒可以让她瞬间毙命,连回忆的时间都不留下一点。可是……好像太平静了。”
对了,问题就是太平静。为什么连一点波动都感觉不到呢。人死前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镇定的。
白轶放松下来,累得连气都不想喘了。她说,“希望你别把我说的话当真。那根本不是真的,拜托了,你要相信我。”
“可我也没听到你说了什么啊。你刚才说什么了?”
秋纭歧说,“你讲得那么轻我怎么听得见?”
“没听见吗?那样就好。”
白轶心满意足。她问秋纭歧,“你有软尺吗,做衣服用的那种?”
“要干嘛啊?”
“量三围。”
白轶坐起来用手按住肚子,“这儿像怀了个孩子一样。”
“还好嘛。这看着跟怀孕不像。或者,才两个月?那是看不出来。”
“尺子,尺子,我要尺子。”
白轶焦虑地挠着头发,秋纭歧穿好衣服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一根软尺。白轶看着她移动的背影,和桌面上小栀的遗照。“你干嘛把她们的照片都摆在桌上?规矩不是挂在墙上的吗?——而且如果是我,我不会愿意整天看到她们的遗像的。太伤心,也太恐怖了!”
三十五
“她们两个长得挺漂亮的,你同不同意?”
秋纭歧用尺子给白轶量三围,结果数据显示按十年前的标准看偏瘦,按现在的标准则偏胖。白轶的脸色说明她不是一般受伤。“我一个T这么胖真是要死了!我还有脸见人吗!呜呜,纭歧,我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