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起子柄不是圆形的,而是多边形。白轶根本分不清秋纭歧是为了制造效果假装凄惨地说什么很疼,放手之类的话,还是真的被弄痛了,
卷五:别往前走了
六十一
或者是又痛又快乐。她看着秋纭歧的眼睛——秋纭歧把眼睛给闭上了,眉头使劲皱着,头向后仰。她把弹弹球塞在秋纭歧嘴里,这样她就没法讲话,没法闭合嘴巴了。很快从她嘴里流出大量口水,白轶抽出起子柄,将那东西放在秋纭歧脸上,渐渐滑到鼻子和上唇之间。白轶从电影里看到有人就是这么威胁别人的。把你的鼻子割掉,把你的鼻孔划裂,将刀尖插到你连根羽毛都受不了的小鼻孔里。害怕吗?
“我可以让你变得很惨。不是照片里那种小游戏。你要是破相了,就再也没脸——”没脸这个词真妙。“没脸做人了。我不相信你会顶着张人人都觉得肉麻的脸活在世界上啊。你要么发疯,要么自杀,没别的路可走……”
白轶用起了轻戳着秋纭歧的眉毛,“还是瞎掉更可怕一点?”
秋纭歧从喉咙里发出有音调变化的声音,用眼神乞求白轶让她讲话,她有话要说。白轶放下了起子。
“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样太可怕了,我也想象不出自己做那种事情。我只想让饥饿感别那么猖獗,我的胃就像绞肉机在绞肉一样……痛。”
白轶不安地,笨笨地摸着自己的腰。游泳圈。救生圈。掉到水里不用怕。她从稿纸薄里撕下一张,揉成团,在手里紧紧地捏了几下后将纸团塞了进去——还是荫道,永远是荫道。白轶在秋纭歧耳边小声地问,“你想不想被按磨棒捅屁股?我知道你那根棒子放在哪里——你喜不喜欢肛蕉?”
秋纭歧最大限度地摇头。这样看起来才像白痴呢。白轶轻蔑地一笑。
坚强的好孩子!但她不是孩子。RRK咬紧牙关,雪喑问她还行吗,她说行,没问题,狠狠掐着自己手臂,力图驱赶那种头疼欲裂。走过索桥,RRK吐了,直接躺在地上。这时候天也渐渐黑下来。雪喑背起RRK,对路合说,“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总不能没日没夜走路吧。”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那是不行的。”路合在雪喑说出滚蛋两个字前申明,“最近的城市大概在三十公里之外。你有飞机吗?叫一辆出来,我们就能去五星级宾馆投宿了。”
“还要走多久到学校啊?”
“不知道。我好像绕远路了。”
雪喑把RRK放在地上又想掐路合脖子,“我说让我来带路吧你偏说你来,走得路高低不平七拐八弯就算了你还告诉我你其实是瞎带领……”
“停。我们明天可以到学校。”路合伸出一个指头,“——如果顺利的话。”
RRK抬起头,欣慰支撑着她打起精神,“希望你们大师姐明天正好回母校探望恩师。”
“对了,教大师姐的老师应该已经死翘翘了吧。”
“教我们的老师都已经快老死了?哈哈哈哈……”
路合笑了一阵。赶路真是让人觉得又无趣又辛苦的事。
祝资呈也成了赶路人,自称“我是来自温室的一株小青菜”的女孩子因为有了小青菜这个称呼而拒绝告诉祝资呈她的真实姓名,“你想,姓名有两种意义,一种是作为代号将你同别人区分开来,二是这个代号包含了关于你的某些信息。比如如果我是著名演员,我的名字就不仅仅是起个代号作用那么简单了。可我是无名小卒呀,我叫小青菜,还是小黄豆,对你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