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把电蚊拍放下!”
“好的。”白轶果然放下电蚊拍,换上晾衣架,对着床下一顿猛戳。秋纭歧大叫,“白轶我死了你有遗产领啊!下这么重的手!”
纷乱的上午过去了。下午,传来的消息是,柳校苇死了。白轶不作评论,秋纭歧说,不可能。她罕见地把窗帘全拉开了,白轶说我一直以为你有白化病,不能晒太阳。
“好了,我觉得这样很舒服。白化病可不可以长在心里呢?不是长在皮肤上。”
秋纭歧回想着柳校苇和凌免的不精彩对决。其实那一刻,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不已。什么呀,还以为护理人员是冲着莺莺来的。结果,莺莺死得一个子儿都不值……被圆规刺到的地方,只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破损,流了一点点的血,并没有受伤瞬间想的那么严重。可见黑暗有种扭曲感知能力的功能,它让人稍微受点儿伤就大惊小怪的。白轶连创口贴都懒得给她贴,说这种小伤我经得比你多多了。
“燕燕不会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吧。”
“不生下来干嘛?不生下来大家不是白忙一场嘛。”
“知道知道。”白轶感到一只烦燥的光环戴在头顶上。心里干巴巴的。“她傻的吗?那个叫吴烨的根本又不是只喜欢她一个人。还什么生孩子,有毛病。她怎么不去找孩子他爸要他出抚养费啊?那男的呢?早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要你操心啊。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基本上是女病区的吉祥物了,难道还怕养不起?现在不是燕燕一个人养一个孩子,是几十个女生养一个孩子啊你懂吗。”
房间里好像有很多飞舞的肥皂泡泡。白轶想来想去觉得拯救婴儿小组实在是太诡异了,“神经!这个孩子打不打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啊?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你不是说柳校苇是卖阴集团的大姐头吗?”
“对啊,大姐头。这下子她们要么再弄一个领头的,要么就直接解散了。”
白轶说,“跟着凌免去向柳校苇要人的都有谁啊?”
“所有人。”
“什么?所有人?”
“除了当事的那几个——和你我以外的所有人啊。”
“柳校苇手上到底有几个卖阴女?”白轶的嘴巴撮成了一团,十分不解。秋纭歧说,其实也不多,六七个吧。“那除掉莺莺燕燕还有四五个人也跟着凌免去要人啦?她们不是柳校苇的人吗?”
“凌免这女人很厉害的。相当聪明,知道得多,但太狠了。”
七十八
秋纭歧抬起头,看着白轶,“我相信你没加入拯救婴儿小组是因为她没来游说你。如果她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估计你也会被她的话迷得晕晕乎乎的。别怀疑,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天生的,或者是后天学习的。有很强煽动性的,类似催眠的那种技术。有领导欲,还有和欲望相匹配的能力——呵呵呵呵呵呵……”
白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啊——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