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帅起床开门走出房间，严澜已经不在房间里。
一眼能望到头的客厅跟厨房也没人。
出去了。
程帅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严澜不在，他一个人懒得做早饭。
晃荡着走出小区，大门口，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程帅手插着裤兜，从大门口走出来。
男孩朝着程帅走了过来，开口就是昨晚的事，“程哥，昨晚的事……你做的不太地道。”
“你也知道，昨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你说你撇下我，就这么跟男人走了，不合适啊。”男孩看程帅不接话，又说道。
程帅冷眼瞥向男孩，“你说什么？”
男孩估摸着应该是那句不地道惹到了程帅，把后半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跟人男人走，不合适。”
“什么男人？”程帅手插着裤兜，看着男孩。
“就那个……酒吧里，你遇到的那个……”男孩见过世面也架不住冰棱一样盯着他看的视线。
赶紧换了话题，“孙哥说，姚哥对你昨晚的事不满意。说希望你别让他失望。”
程帅冷哼了一声，“失望？就是失望了，又怎么样？”
“程哥，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个的好。”男孩看着程帅说了句。
“孙庆今天是不是挺开心？”程帅往前走着，随口问道。
“没，没有。”
“孙哥说替你担心。让我劝你别得罪姚哥。”
程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孩，“劝我别得罪姚哥？你说反了吧？”
这笑容，程帅不敢说跟严澜学了个十成是，但是六七成，不在话下。
严澜用这个笑容对付过苟旦。
那次程帅注意到了，只是从没提过。
“程哥，你别为难我了，我就是跟着混口饭吃的，我真不知道什么事。”男孩这方面被孙庆教育的很不错。
程帅勾唇笑了笑。“你孙哥没跟你说跟着我，迟早倒大霉？”
男孩干瘪地笑了笑，“程哥，开玩笑呢。”
“没跟你开玩笑。”程帅收了表情，冷冷道。
程帅瞥了一眼男孩，年纪比他还小，满身的混混气息十米远就能看到。
程帅收回了眼神，继续往前走。
但程帅也不知道要干嘛。
去酒吧要钱。
他不想去。
程帅看了一眼男孩，“我有点事，你先回去。”
“孙哥说了，姚哥的意思是让我们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这笔钱收回来。”
程帅停下了脚步，冷声道：“什么意思？”
“程哥，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们先去一趟，收了钱，你再去办你的事。”
“威胁我？”程帅说。
“程帅？”
听到声音，程帅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程帅一直面朝着男孩，自然注意不到后面。
严澜一眼就认出了男孩是昨晚酒吧里见到的那个。
两人果然是认识的。
程帅转过身，严澜手里拎着些吃的。
原来是大早上出去买吃的了。
程帅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碰上。
严澜看着程帅，指了指男孩，问：“你朋友？”
程帅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朋友？
浑身带着混混气息的朋友？
那眼前这人会怎么看他。
程帅看着严澜，手插在裤兜里，没有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严澜笑着摸了摸程帅的头发，“有个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起回去吃个早点，反正我买的够多。”
男孩一早就看到了严澜过来，也认出了严澜，就是没想到严澜会请他吃早点。
男孩也混了这么久了，脸色也是一个赛一个看得精准。
眼前这人是真要请他回去吃早点才怪。
男孩看着程帅，随便扯了句，就先走了。
严澜拎着早点，勾着程帅的肩膀，往小区走去。
程帅抖了抖肩，没抖下去，也就算了。
严澜撑着程帅的肩，压着程帅一步一步往前走。笑着说：“是出来找我吗？”
“见我不在，所以出来找我？”
程帅手还是插着裤兜，“没找你。”
“那就是找刚才那男孩了？”严澜收了点笑容，看着程帅。
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家门。
当然从头到尾，严澜也没把那只手放下，压了程帅一路。
严澜随手把早点扔到桌上，一把拉过程帅，压到了沙发上，“说说吧，那男孩是谁？”
程帅脸上又恢复到了第一次见到的那种淡漠。“没谁。”
“没谁这么巧，我随随便便就看见了人跟你在一块儿两次。”严澜没坐下，双手交叉着，看着程帅。
“我自己的事，你别管。”程帅心里燥的很，脱口而出。
“这话可真伤人。”严澜挑了挑眉毛，“我劝你再好好深思熟虑了一下再说。”
严澜也是带着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