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贝安和花开算是好朋友,但是发生这样的事儿,她也只能让林遇处理,就算他们的关系很奇怪,林遇也算花开的家人。
花开对林遇要把她送精神病院没有什么反应,还很安静的吃了早饭。
可是这样的安静,让别人有些害怕,感觉花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那……走吧。”步平繁吃过饭看到坐在那里的花开。
花开很听话的起来了,眼角看了贝安和易见一眼,眼神有些陌生,好像不认识她们一样。
“我怎么……”易见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
其实上次花开藏在柜子里,她就应该知道的,只是林遇和花开都没说什么,她就给忽略了。
花开有问题,而且比他们想的要严重的多,她们竟然因为熟悉给忽略了。
“等一下。”贝安看着花开的样子。
步平繁和林遇都扭头看着贝安。
“我和你们一起去。”贝安终究没有置身事外。
这是林遇的家事,可是看到花开刚才那疏离的眼神,她觉得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花开可能会更加自闭,而且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
再说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很多事情男人和女人之间沟通,没有女人和女人之间沟通方便。
步平繁看着林遇。
“好。”林遇点头。
本来是步平繁去送花开的,现在林遇和贝安都去了,四个人坐在车上,车里有些压抑。
“送去看心理医生就好了。”贝安坐在后面征询林遇的意见。
林遇从后视镜里看了花开一眼,花开在他面前还是十分乖巧:“去劳动力市场。”
“啊?”步平繁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劳动力市场。”林遇又重复了一遍。
贝安都愣住了,林遇这是什么癖好,动辄就去那样的地方逛。
“哦。”步平繁应了一声换了路线。
贝安以为林遇是要去的劳动力市场,是他们以前去过的人才市场,到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很破旧落后的劳动力市场,这里更偏向力招聘一些重劳力,车开到这一片就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在路边等活。
步平繁找了一个地方停车,四个人走着过去了。
早上的空气很清凉,而这里却是一片浑浊,那是油漆味、橡胶味、下水道的味道,还有偶尔混杂的包子味。
羊城的冬天不冷,这个时节穿一件薄的毛衣加一个外套就行了,这些人却穿的有些臃肿,老式的线毛衣,袖口松松的还有些发亮,外面套一件外套,外套一样很松,上面沾满了各种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