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只剩下了贝安和简单,贝安就站在她一边看着她,也不去安慰她。
最后简单抽噎着,拿袖子擦了脸,弯腰就要去收拾餐桌。
“不用收拾了。” 贝安看着简单的样子。
“我收拾一下再给你们做。”简单努力的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她唯一可以讨好这个世界的方式,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种心理。
“我们不吃了。”贝安看着简单“你现在这样,让我们怎么吃?”
简单不说话。
贝安拉了椅子距离桌子远一点,坐下看着简单:“你也坐。”
简单想了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只坐了一半, 低着头,背微微的弓着。
贝安看着简单的样子,还不如她在医院遇到简单的样子,那个时候简单为了生活,把自己压到了极致,才有那么一点刚强。
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帮简单处理的,她不自觉的又有了依赖心理,让她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完全失去了自我。
“他们大致给我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个人的角度不同,你给我说说吧。”贝安很平静的说。
简单看了贝安一眼:“他们说是什么,就差不多就是什么吧。”
“这是你的事儿,为什么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贝安有些生气,和快压制住了怒意“这是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应该有看法。”
“贝安,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想找个对我好的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现在我只想和简耀一起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为什么我要这么难?”简单说着又十分委屈。
贝安看着简单的样子,她的要求是非常简单,任凭是谁都不觉得简单这样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可是有要求,就要有资格去要求,没有自我的人没资格去要求。
“你的要求是很简单,但是再简单的要求也是要求,也要你自己去负责。”贝安很凝重的说“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我……”简单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
贝安也沉默,这是简单自己的事情, 她要简单自己说。
简单想了很长时间:“如果我有很多钱,事情可能就会简单一点了。”
贝安有些无语:“简单,关于你家人的事情,我们关系再好都是外人,我不方便说什么,我说的话也都是个人观点,你可以参考一下,至于怎么选也要看你自己。”
简单点头。
“家人与生俱来的血缘的确很难割舍,我现在也没有让你去割舍,而是让你客观的、合理的去看待这件事,母慈子孝,也是母慈在先、子孝在后,一个团体相互的结果,是感情的寄托,是事业上的互助,如果一种家庭关系,是一味的索取,理所应当的索取,永无止境的索取,还认为他们索取了你不给就是你的错,这是不正常的,我们是生活在家庭之中,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人有义务永无止境的为别人付出。”
“这不是无情,这也不是冷漠,这只是我们每个人可以持续活下去的一种方式。”
“就现在这样,你的家人只是过来了,你给你的朋友、同事带来很大的困扰,你这样躲在不见,暂时这样可以,但是一直这样呢?”
“一直这样,你没有工作,你怎么养简耀,简耀以后怎么办?是不是因为你的存在,简耀也要被他们无止境的索取?”
贝安说到简耀,简单眼神才闪烁了一下,抬头看着贝安。
“别以为这是不可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的。”贝安看着简单。
简单想辩解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