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邢濯就自己起了身,自己在床边儿坐着。
窗外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的时候,旧疤逆光的部分还有阴影。
贺济悯捏着铃铛,在空气里晃荡了一声。
“所以呢,”贺济悯问,“你管我要的诚意,就是帮你看铃铛?”
邢濯没回话,弯腰从地上把自己衬衫捡了,就开始穿衣服,等自己身上收拾完了,就扭头说,“我送你去公司。”
一路上,贺济悯坐在邢濯的副驾,脑袋就随着车的方向往玻璃上磕。
是时不时贺济悯还会用余光往邢濯那儿瞄,看见的都是一张认真开车的侧脸。
临近下车,贺济悯在车上又重新问了句,“这铃铛是绝对不能丢的对么?”
虽然邢濯在那头没回答,贺济悯还是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种“丢了就弄死你”的严肃。
贺济悯站在天华楼下,看着邢濯的车再路口拐弯,把铃铛往兜里塞。
“贺董,”文恩从楼上下来,“你来的巧,贺老爷来了。”
贺济悯听着就转身往里走,“设么时候到的。”
“就今早,但是听管家老张说,昨晚应该就来了,”文恩跟在贺济悯身后走得也不慢。
贺济悯直接去了会议室,在去的路上对贺国齐这个时候突然到访也有准备。
现在这个节骨眼,无非就是为了二期。
但是——
“跟着来的还有谁,”贺济悯问。
“沈仲烨跟李茂国,”文恩道。
那就对了,现在这两个人要是来了,才能唱活二期这台戏。
现在这两个人来明显就是冲着邢濯来的,并且现在来看,贺国齐点头的可能性很大。
贺里贺济悯先到了办公室换了套衣服,等收拾好就推门进去了。
“昨晚多谢我这表弟了,”先说话的是沈仲烨,看着进来的贺济悯眼角弯着,“听说贺叔来了,我专门从城南往回赶,没想到比表弟你还要快一点。”
贺国齐现在就坐在会议室长桌头上的座位,听见沈仲烨说话,面儿上也是祥和,“仲
烨从小就出息,也是这些姐妹弟兄里最先立业的,生意也会张罗,”贺国齐说着的时候把站在门口的贺济悯招进来,又指着站在一边的贺远卓说,“你们都得跟你们的表哥好好学学。”
贺济悯从始至终都在观察贺国齐的态度,等着上午这一趟寒暄下来,贺济悯也基本摸清贺国齐的意思。
二期项目的合作方,想给沈仲烨。
“听说天华也有邢濯的股份,”正说着话,沈仲烨就提了一句。
贺济悯抬头,对上沈仲烨现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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