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回到应该的轨道上,数年后,他也会拥有门当户对的妻子,会对另一个女孩付尽温柔和纵容,会和另一个人做尽亲密事……
所以,既然本就不属于她的人,为什么还要拥有呢?
想到这里,原本被对方拱起来的欲-火瞬间熄灭下去。
悲哀酸痛上涌,叶伏秋忽然溢出一声哭,泪水顺势而下。
已然待发的祁醒余光瞥见了她这一行泪,炙热的目光也逐渐冷静下来,在满室燥热中,他望着她悲伤的泪眼,停手了。
最终,他还是放过了她。
祁醒抬手,粗糙地抹去她的泪,然后将她……并拢,沉着沙哑嗓音。
“*好。”
“不会伤你。”
……
祁醒这一觉睡得很沉,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人陪着,他很久都没有抱着她入睡了。
即使知道对方不愿意,他却还是强迫她留在身边,抱着背对着他的女孩阖眼。
再睁眼,一看时间已经十点钟。
祁醒一摸身边的床单早就没了温度,他唰地起身,踩着拖鞋跌跌撞撞跑出卧室。
他跑去叶伏秋卧室一开门,却看见人去屋空。
祁醒肉眼可见慌了,以最快速度下了楼,客厅却没有想看见的身影。
就在他套上衣服正要出门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始终沉默的祁华甄叫住:“别找了,人已经走了。”
“走都走了,就是不想再见你,你还怎么找。”
祁醒僵在原地,下一刻失了礼貌,对父亲质问:“她搬去哪儿了,学期没结束,她不可能离开这里。”
“是你做的?”他蹙眉,“你到底跟她说过什么。”
祁华甄放下茶杯,回头,睨着他:“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我能做什么,我能逼着她跟你分开不行?”
他转回头,应允与小女孩的约定,说着假话:“我和她谈过了,她愿意和你分开,我也补贴了一笔钱,她已经决定跟你一刀两断了。”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有联系。”
祁醒敏锐,怎么可能信,嗤笑:“祁董,下次换个稍微可信的话术成么。”
祁华甄也没觉得自己儿子会相信这一套,叹气,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我和你母亲都不赞成你和她在这个阶段纠缠太多。”
“祁醒,我知道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但你要清楚,你是不怕,你能顾全自己,她能吗?”
“祁醒,你还不够强大,在这个时候,她只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痛点。”
“分开,未必是坏事。”
祁醒紧紧盯着父亲,腮颊发硬。
对方说的某些东西,他无法否认。
但他不是傻子,叶伏秋的态度,他的态度,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态度。
就是要他们永别。
他做不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祁醒扭头,一边奔向门口一边打给陈私助,去查她现在的住处。
等待一声剧烈的摔门声,祁华甄默默端起茶杯,看向桌子上摆着的新鲜玫瑰。
眉眼淡定,却也无声叹息。
……
一早停了雨,叶伏秋就被人送到了新住处。
祁家因为祁醒恶化的癔症私下早就乱成一套了,也没有什么人给她多余的关注,她也没有脸面再去麻烦他们,就这样自己安安静静消失最好。
还有两个月,她的大一生活就结束了。
再沉默地度过两个月,这一切就结束了。
腿上的皮肤还有些火辣辣的摩擦痛,叶伏秋忍着不适,撸起袖子准备把所有行李一样样摆放好。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她手一抖,走去门口,看是不是点的外卖到了,结果门外响起的嗓音,终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秋秋,是我。”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