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撑着桌面,拿起架子了:“喂我。”
叶伏秋思忖几秒,偏开眼眨了眨,最后拔起瓶盖自己灌了一口,凑上来对着他的嘴喂过来。
她的嘴唇贴上来的瞬间,祁醒直接压上去,圈住对方的腰反客为主,变守为攻,张嘴接过甘甜的花酿。
叶伏秋被他突然的强势吓到,一下子没招架住,张嘴途中口中的酒一大半都顺着嘴角流了下去,狼狈地打湿了两人的衣领子。
桃花酿的花酒香味哗然融在空气里,蒸腾出微醺与情热。
一口酒足足是让两人分吃了快二十分钟,直到叶伏秋的嘴唇被折磨得又红又肿,像被他捏捻得变糜的桃花花瓣,她迷离地喘息着,任由他埋在自己颈窝吮,浑身都热得难耐。
或许终于明白了他真正的用意,这种地方,绝对没有人会打扰,不会被知晓,不会被窥听。
她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声音虚虚颤颤,奖赏他:“……今晚……多久都行。”
“你都陪我喝酒了,我就陪你……”
祁醒将视线从她颈窝和柔软处抬起,像饿狼被允许扑食那样放着暗光,下一秒直接将她按到桌子上。
通亮敞开的林间露天小院,没有房顶遮蔽没有墙壁保护的完全自然的环境,他们就这样在夜间燥热中坦诚。
叶伏秋才意识到,这人就是想玩这种,变着法锻炼她对羞耻的容忍度。
过分。
流氓。
小肚子硌在桌板边缘,压得她肚子里的酒都快晃荡出来了,叶伏秋有点凉,身上毛孔大开,感官敏感造作。
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但是在这么没有遮蔽的地方……,她总是害怕。
她一怕就会更敏感,身后的人就更兴奋。
半途中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盖住了她哑哑的啼鸣,祁醒怕她着凉,一把将人从桌子上抱起来,往里面走。
这一路没几步的功夫却几乎快要了叶伏秋的命。
“不!别。”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自己走!”
“祁醒!不行这样……!”
她哭腔都出来了,实在受不住:“我自己有脚……我自己,自己会走呀!”
她这一句惹得抱着她的人闷着笑了好几声。
是这一夜她最逼近疯狂的时刻。
屋子里他也用心装扮了,家具都像是新的,床垫也绵软,反弹力十足。
喝了酒又剧烈运动,叶伏秋浑身像个煮熟的虾子,求饶间唇边还溢出着津-液,视觉冲击力快要把祁醒逼疯,像捧着宝物一样将她半捧起来……
她双手手腕被他拉着动不了,模糊发昏视线里是他沁出了汗的胸-腹-肌-肉,发力时鼓动的线条有着极致的美感,比桃花酿还能让她一眼沉醉。
跨年夜,她喝得醉美,他也餍足吃了个痛快。
……
竿春山四季如春,一月虽然是最冷的时候,平均温度也有十几度之上,元旦三天假期,村镇里来了好多游客,正式最热闹的时候。
叶伏秋没有见过夏天的竿春山,看着现在这旅游盛景,想必等到了今年夏天,这里肯定会更热闹。
竿春山历史悠久,如今旅游化基础设施已经建设完毕,之后就等相关部门对竿春山的历史古迹进行新一轮的鉴定认证,添加更多的旅游景点。
这天他们几个人正在周奶奶家的簪花馆做义工,因为镇子里游客多了,所以需求也是五花八门的,虽然簪花不是竿春山地区的风俗,但也村里的婆婆们也会,于是就帮周奶奶一起办了个小馆子。
周奶奶是典型的留守老人,儿媳儿子在雨季山体滑坡的时候遇难去世,和孙子相依为命,孙子现在在城市里上班,她就月月年年这样留在村子里。
给老太太办个簪花馆,一是能帮他们家多一份收入,而是也让老太太有点事情做,跟来簪花的游客们说说话,不至于心里孤单。
小单师傅给旁边在等位簪花的游客放凳子,帮忙做义工这种事他比任何人都实诚热心肠。
叶伏秋和祁醒做完活,就找了个溜边的地方吹风,本来一开始祁醒要跟奶奶学给她簪花,结果叶伏秋心血来潮,直接把他按下,要给俊美的“少年郎”簪花。
午后阳光充足,气温十五度,微风不冷不燥恰到好处。
祁醒懒洋洋叉开双腿坐在一旁长椅上,风过吹动他额前的黑发。
他的发型和四年前不太一样了,四年前的微分碎盖到了如今更短些,刘海剪成了短碎感觉,将眉眼都露了出来,更露英气和凌厉,五官天生的优越不再低调。
褪去少年感,更有了男人的成熟的稳重。
祁醒闭着眼,悠哉哉随她摆弄自己,叶伏秋站在他双腿中间的小空档,他就使坏时不时用双腿夹她的腿,撞得她稳不住手,听见她啧啧警告,他反而勾唇。
叶伏秋急了,往他肩膀锤了一下:“你别再动了!”
她哐哐给他两拳,祁醒终于踏实了,乖乖不动。
周奶奶看见了,打趣他们:“还是个怕老婆的哟!”
“怕老婆的男人好的哦!”
周围好多女孩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