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大那三年,没有他的崇大三年,她无数次地走进墨迹咖啡,点一杯他说不错的柑橘美式,试图用美式的苦压抑心底的苦,用柑橘的清甜去留恋那些逝去的美好。
他曾经走过的地方,他提及过的东西,都像能延续那场美梦的添加剂。
她不顾后遗症,一次次地加在杯子里灌下短暂续命。
祁醒看着她,讶异于他们两人每次都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上,热烈阳光正晒得皮肤发痒,他握紧她的手,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
他勾唇:“成啊,今天的消费学长买单。”
叶伏秋被哄得高兴,双手握住他一手,拖拽lamghuan着他快点走,行为举止少女感尽显。
“学长什么学长,你说这么顺嘴也不知道害臊。”
祁醒一听,三两步跟上瞬间走到她身边,低头恶狠狠来了句:“我不知道害臊?哦,那荣明一口一个学长的时候你就不觉得他不害臊了?”
“叶伏秋,你双标得很。”
叶伏秋静静盯他几秒,噗嗤一笑,拉着人告诉他:“你在吃什么乱七八糟的醋?”
“跟你同步一下信息吧,在你隐姓埋名消失人海的不到半年里,人家荣学长已经订婚了。”
祁醒愣了一下,然后与她对视,似乎有些意外,然后评价一句:“他认输得倒是快。”
“什么啊,人家是遇到更合适的了。”她纠正。
“刚被你拒绝就能这么快找到订婚对象,我看之前口口声声认定你的话也多半是扯。”
祁醒无心眼前绿荫校园的美景,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轻叱自证:“看见没,到最后非你不可的还是只有我祁醒。”
叶伏秋撒开他的手,换而踮脚,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近让视线充满祁醒的模样,桃花眼弯得像被挤成片的花瓣,“是是是,你是最有资格的。”
祁醒握住她的手腕,挑眉:“有资格什么?”
她憋笑,补充下句:“做我的狗。”
他被气乐了。
叶伏秋像抚摸狗狗般用指腹摸摸他的下巴,笑得清脆。
“说起来,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本来打算在崇京办完事就回去参加荣学长的订婚宴呢。”
两人继续顺着操场这条路往前走。
“你去他的订婚宴?合适么。”祁醒问。
叶伏秋讶异,“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也觉得我和学长曾经彼此考虑过就应该避嫌吗?”
她扭头叹气:“好吧,我确实也这么想过,而且考虑了很久,最后是学长强调我们是很重要的朋友,三五次热情邀请我过去玩,我才答应的。”
“这是人家的高兴日子,我就怕让其他人有什么看法,影响学长心情。”
祁醒乜斜,瞧着她的脸在树荫之下一会儿阴凉一会儿迎光,“你担心的是这种事儿?”
“你说的难道不是这方面?”她怔。
他上下打量了她:“我的意思,你就这么出席人家的订婚宴,新娘不会不高兴?”
叶伏秋:“为什么?”
祁醒:“谁会愿意自己订婚宴钻出来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抢风头?”
叶伏秋瞬间又笑了,打他一下:“不正经!”
墨迹咖啡比较靠近校门口,两人一边说一边闹比较慢,不过却没有人觉得这条路漫长。
祁醒说回话题重点:“我回来也不耽误你办你的事儿,该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不过多加个男伴的事儿。”
叶伏秋:“?”
你要干嘛啊。
他指指自己:“我也要去。”
她立刻否决:“不行,我可没打算带你去。”
祁醒眼梢怔开,没预备被拒绝的台词,“……理由呢?”
叶伏秋移目,看了看路边的花草,怀疑祁醒的双商在某些时候完全不作用,“拜托大哥,你几个月前还在跟学长剑拔弩张的,这会儿又到场给他送祝福,不觉得像挑事吗?”
再说。
她看了眼自己男人,就这个模样,就算不说话当木头人,一出场也是全场焦点。
学长才是那天的男主角,就别给人家添堵了吧。
挑事儿一词出来,祁醒倒像是找到了准确定位,露出熟悉的顽劣微笑,似乎在满意。
“我会恭喜他做了个正确选择。”
“什么?”
“跟我当情敌这种事儿,趁早放弃才明智。”
叶伏秋点头:“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更不能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