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谨几乎是被疼醒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入睡的,唐百灯嘴上说着自己是“饿了八年”才如此粗暴,可事实上后面第二次,第三次……他也记不清一共多少次了。
只隐隐约约回忆起,到最后自己前穴高高肿起,碰一下就疼得直打颤,双腿根本并不拢,花唇鼓鼓地含了不知道多少泡男精,兜不住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整个腿都沾满了浑浊粘腻的液体,模糊的意识里,下半身已经彻彻底底被唐百灯的味道涂满了,可子宫里的精液还是撑得他难受。
等后面几次唐百灯换成后穴肏他时,自己就好像个做工不良的热水袋子,男人每撞一下,肚子里的液体就沉沉晃荡着,他呕又呕不出来,努力腹部收紧想把精液排出来,被肏肿的子宫口早就乖乖含住精液闭合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刺激到后面的男人,肏干的力道突然更凶狠起来……
后穴估计也完全肿了,穴口的肉红嘟嘟一圈,被精液糊得乱七八糟,臀上也全都是唐百灯带着腥气的液体。最后郁谨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两人重新回到那块咸菜一般的高定外套上,郁谨连腰都抬不起来,唐百灯就摁着他,让他侧躺着,拉开外面的大腿,从侧后面又狠狠撞进去,每擦过一次敏感点,郁谨就会小小“呜”一声,像一只被抓在手中肆意揉捏玩弄的小奶猫,连大点的叫声都发不出来,更没气力哭了,男人灌精时,也只能下半身抽搐着,双眼睁大,毫无反抗地被一次又一次内射。
到后面,后面发生了……郁谨费力回忆着,其实整个过程都非常混乱,在陈浮和唐百灯一左一右望着他时,郁谨是想一走了之的——他暂时不想再看到陈浮了,多年仿佛本能般的爱意,令他多望一眼陈浮,心跳仍会重重跳动一拍。
但那堆厚厚的医疗记录摆在眼前,每一次心跳便化作扇到脸上的一巴掌——郁谨,瞧瞧你,人家把你耍得团团转,结果都这个时候了,骗局都从眼前赤裸裸撕开了,你还是想喜欢人家,你贱不贱啊。
一个连感情都能任由他人操纵的蠢货,路边乱撒尿的小狗都比他有自控力。
郁谨根本不敢再望向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每浮起一分对陈浮按不下的迷恋,就多三分对自己挥不掉的厌恶。
但他……其实也不想和唐百灯走的。
平心而论,其实影帝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没有出轨,从未使用过暴力,也没有在和郁谨“交往”时同时与他人保持暧昧,甚至可以说,当时唐百灯在演戏上学习上帮助郁谨很多,周围人都羡慕他能有这样一个热心又无私的师兄。
唐百灯唯一能称得上污点的,或许就是给了他“我也喜欢你”的错觉,并让郁谨深陷其中,最终“自作多情”。
可是后来,告白失败被拒,默契地基本再不往来;机缘巧合同拍一部电影,拍完后一位主角出国,一位继续学业;影帝在国外风生水起,一路成为国际巨星,他遇见陈浮,喜欢……不,现在他也弄不清楚这喜欢是真是假。
假结婚,离婚,认真演了不少戏,也拿过些许荣誉,到头来,年少喜欢的人时隔八年,把自己婚姻的真相“哗啦”丢到面前,状似深情地告诉他,“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这听起来更像什么心血来潮的恶搞真人秀,或者影帝无聊时闲得发慌的消遣。
郁谨觉得,但凡他点头答应了跟唐百灯走,影帝下一秒估计便是:“看来鱼鱼就算结婚了,心里惦记的也不是自己丈夫啊,可惜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希望你不要当真。如果这给你带来了困扰,我非常抱歉。”
所以自己根本不能,也不该答应……凭什么他告白时唐百灯那么从容,笑着就拒绝了,现在轮到这家伙伸出手,自己就一定要乖乖答应?他有那么廉价吗?
结果……郁谨在温暖的床被间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属于别的男人的胸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郁谨沉默着想,结果看到那只怀表的瞬间,被摔进满园玫瑰花田的刹那,唐百灯胯间的夜莺若隐若现……他神使鬼差握住了他的手,莫名失去了大半反抗心思,一种混着愧疚的爱意在喉口硬邦邦堵着,由着唐百灯把自己按在玫瑰田里,按在篱笆上,又凶又狠地肏了大半个晚上。
郁谨思索再三,觉得说不定真的是被影帝那张艳丽逼人的脸蛊惑到了,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晚,处处透着轻浮与草率……但这绝不是正轨,他根本看不透唐百灯的心思,不能将错就错了。
不管影帝是真情是假意,自己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凭什么拒绝陈浮就一定要接受另一个?
“醒了?”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唐百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微微低头看着郁谨,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极为真切的温情。
可惜,此刻没有怀表,没有玫瑰,郁谨的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明,更没察觉到那丝温情。
他咬了咬唇珠,视线不去看唐百灯的眼睛,只是盯着男人微微冒了点胡渣的下巴,小心组织措辞:
“唐影帝,我想说,昨晚……”
“昨晚是我太粗暴
', ' ')('了,鱼鱼,还疼吗。”影帝凑近郁谨,眼中是谁也挑不出毛病的殷切关心,“怎么一晚过去了,叫这么生疏?生我的气了?”
“不,不是。”郁谨有些羞耻,他顿了顿,还是继续开口了。
一字一句,言辞清晰:
“我想说,昨晚可能是我喝多了……或者被我前夫一时气到了,才会和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我想了很久,影帝您当初拒绝我是正确的,我确实配不上您,所以不如……”
“你没有配不上我,当时是我瞎了眼。”唐百灯干脆地打断了郁谨,眼睛微微眯起,神色一瞬就变了:
“你这是想把我白嫖了就走?”
————
另一边,昨日无知无觉打着连连看的两人。
黎静流没想到对手也像走神般进度缓慢,就有一搭没一搭继续聊着:“电影讲了什么?男女爱情片吗。”
“不。”顾霖一边消除着那些同色色块,一边沉声道,“同性之间的爱情文艺片,出身卑贱的男性舞女爱上了救赎他的老板,为其竭尽全力,终成为舞厅当之无愧的舞后,获得无穷追捧掌声。”
“却又在得到老板全心的爱意后,反被舞台下的纸醉金所迷蒙蔽,不久便出轨爬上有权势上层人家的床。”
“最后舞女得罪贵人,老板替他承担罪名,落下残疾,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舞女为了免老板一死,无奈嫁给警官,一直等待婚姻结束后重新找回老板。”
“结局是,再相见时老板已结婚生子,舞女怀着满腔遗憾自杀。”
黎静流一怔,瞬间萌生出想给这部电影导演和编剧来个“催眠大礼包”想法——处女作就演感情这么扭曲,结局这么病态的电影,演完心里不出问题才怪!
刚才他听到的,郁谨台词中流露出的,所谓近乎疯狂的爱意,究竟是天赋异禀,还是……
——入戏过深?
黎静流几乎有些焦躁地想:也不知道当年有没有给人给小郁做心理疏导,效果如何,花了多久才走出来。
要是自己当时……算了,自己也是加重他病情的元凶之一。
“之后两位主角有再见吗?”
——刚演完戏,接触越频繁,越难出戏。
顾霖对郁谨的过往可谓如数家珍,几乎没有迟疑,“恐怕八年都没见过吧。”
虽然现在接触亲密。顾霖想。不过自己也快了……
那应该不会出大事。黎静流又略微松了口气。
八年过去,正常人基本已经把当年的电影情节忘掉了十之八九,总不能如此巧,这么久还能清晰回忆起曾经的演戏经历,又恰好碰到当年的另一名男主角?那也要所谓“老板”的服装神态和戏中没太大差别才行。
这么多苛刻的条件,除非真有什么躲不掉的孽缘,否则着实很难凑齐。
黎静流冷静下来,慢慢消除掉最后一组色块。
挂断电话前,出于医生本能的直觉,黎静流莫名问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几乎无人会关注的问题:
“那位所谓的老板,是哪里落下了残疾?”
“胯。”顾霖道,“胯下腿根处开始,被齐齐割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