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要滚。
他慌里慌张的去抱妈妈，却被对方用力推开，她的眼神似仇人，嘴里的话像刀割一样飞向他。
“滚！畜生！”
我不要滚。
我不要滚！！
他哭的颤抖，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发出哭声，眼泪沾湿了他的整张脸，傅明玉很快被惊醒了，急忙搂着他哄他，顾言埋在他怀里哭，说他不要滚。
傅明玉以为他做了噩梦，紧紧的搂着他哄他，“不哭不哭，梦都是假的，宝贝哪都不去，哥哥陪着你。”
少年的体温紧紧包裹着他，他却哭的喘不过气，压抑许久的眼泪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心口像是被人抓在手里揉捏，疼的他发疯。
父母憎恶的眼神和傅明玉趴在他身上耸动的模样交替在脑海出现，他咬着手崩溃，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不正常，为什么他要长那个恶心的器官。
那是罪孽的开始，是他一切不幸噩梦的来源。
“我不要它，我不要它。”
他哭喘着去挠身下，指甲疯了一样去掐女穴，傅明玉的手伸的及时，紧紧抓着他，“花儿！花儿！你怎么了！”
“我不要…我不要它。”顾言在他怀里挣扎，歇斯底里的朝他喊，“我是正常的，我不是怪物。”
傅明玉被他的话惊到了，用身体压住他不让他乱动，少年在他身下哭的崩溃，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我不是怪物…”
“言言不是怪物…别不要我…”
“花儿。”他的哭声太凄厉，傅明玉的喉咙哽住了，好半天才抖着嗓子叫他，“顾言，顾言！”
他胡乱擦掉顾言脸上的泪，但是少年的眼泪不止，越擦越多，他低骂了一句操，猛的低下头吻住他。
微咸的眼泪在两人的唇齿间交融，顾言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傅明玉松开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
“哪个傻逼说的，哥哥去打死他好不好。”傅明玉宽厚的大掌用力安抚他，轻声说，“我们言言明明是大宝贝，才不是什么…”怪物。
不是怪物…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的泪水又落下来，心里的疼痛向着全身蔓延，他哭着摇头，去抓傅明玉的衣领问他，“那你喜欢我，哥哥，只喜欢我不行吗。”
只要顾言，只爱顾言，不行吗。
他讨厌傅明玉，更讨厌自己，除了这一副畸形的身体，还有什么能让傅明玉沉迷，半夜都要溜进来，对着他发情。
傅明玉着急，大手胡乱的擦他的脸，“哭什么啊宝贝，哥哥当然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
“你骗我…”他说，“你不喜欢我。”
他不肯再说话，在他怀里哭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生气，傅明玉吓坏了，把他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的抱着他。
“喜欢你啊，怎么会不爱你，哥哥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傅明玉搂着他哄了一夜，喜欢和爱也说了一夜，顾言的眼泪慢慢停了下来，在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前，终于睡了过去。
然后在下一次夕阳落下前，他离开了公寓。
第29章隔花
“下来。”
“……哥哥。”
“下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电话被挂断，顾言顺着窗外往外看，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楼下。这会已经是深夜，家里一丝光亮都没有，顾言像个木偶似的站在窗边，愣愣的看着已经变黑的手机。
下不下去…
“咚咚咚——”
“言言，你睡了吗？”
“言言，妈妈想和你谈一谈，你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