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回来。顾言撇了一眼那扇门,忍着恶心走进了那堆衣服里,捡起地上散乱的针剂。
顾言低着头跪坐在客厅,手里拿着那根已经被使用过的针剂摩挲,耳边的头发半垂下来,遮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啊——”
里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他像是被惊醒似的抬起头,呆楞的看着那道门。
肉欲的拍打声不绝,他却越来越恶心,脸色白的像纸,胸口气息翻滚着向上涌,挣扎着要奔出来。
好恶心。
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只好掐着手腕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给那堆针剂拍了照,又偷偷拿起一根,放进自己房间那个藏着无数罪证的铁盒里。
那里面放着着两根针剂,一些带着零星白沫的纸,一个老式的手机,还有一根染着血迹的木头。
顾言的手压在那个铁盒上,眼前似乎又有白雾弥漫,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挣扎着去翻口袋里的药,囫囵着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平静下来,眼前也渐渐清晰,他盯着铁盒看了一会,然后抖着手把那个秘密再次合起来。
他到家的时候傅明玉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门后,他刚脱了鞋,连东西都没放下,傅明玉就从后面抱住他,阴测测的叫他的名字。
“顾…言…”
“啊!”
顾言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肘猛的向后捣,拽着包翻过身,一脚抬起就要往身后人的身上踹。
“言言!!”
玄关地方不大,傅明玉捂着腰连忙向右避开,顾言的一脚踹在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他心惊胆战的看着顾言崩直的腿,连忙叫他。
“言哥…?”
顾言手里的包掉下来,他猛的泄了口气,上前拉他,没好气的说,“傅明玉!没事站在那干什么,
吓死我了。”
“我想早点看到你。”
傅明玉委屈,一大早醒了身边人就又不在了,他还没来得及慌张,就看见脑门上硕大的字,“回家拿东西”
顾言写了三个地方,生怕他看不见,他又不能真装瞎,一个接一个给他打电话,只好安静如鸡的坐在家里等他。
但骨子里的偏执总是落不下,顾言的手机被他偷偷摸摸定了位,看到少年离家越来越近,忍不住站在门口蹲守他。
“傅明玉——”顾言拉不动他,索性蹲在地上不起来,拖长了声音叫他的名字。
“抱抱。”
他张开手,把自己团成一团,掉了个方向,要傅明玉抱他。
心里的憋闷随着惊吓一股脑的散出来,甚至看见傅明玉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开始放松,像是被人从泥潭里拉出来一样,焕发出新的生机。
“不许打哥哥了啊。”傅明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像抱小孩一样,把他的小宝贝抱起来,狠着声音说,“腰都差点给你捣废了。”
顾言双腿缠着他,哦了一声,乖乖的伸手去给他揉,低头认错,“我错了,我给你揉揉。”
他的一只手还搂着傅明玉的脖颈,一边揉一边挺着脸胡乱亲他,嘴里却在告状,“谁让你吓我,你烦死了。”
傅明玉被他亲的脸湿漉漉的,听到他的话气的要死,掐着他的屁股让他停下来,“昨晚抱着我叫老公,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说我烦了是吧。”
“我才没叫!”顾言张开嘴,对着他的脸一口咬下去。
“嘶——”傅明玉腾不出手,只好继续掐他的屁股,“顾言,你快给我松开!”
“就不。”
两人像幼稚鬼一样打打闹闹,就着松开不松开的问题争执了半天,谁都不让谁。最后大眼瞪小眼,一块滚翻在沙发上,顾言被傅明玉按着亲,两瓣小屁股被揉的发烫,傅明玉才松开他的嘴,喘着气骂他,“坏死了,越来越娇气。”
“呸。”
顾言被亲的两眼泛着水光,却还是忍不住用脚踹他,“你才娇气。”
傅明玉笑,整个身体压着他不让他乱动,低着头亲他的嘴,“娇花儿。”
“黏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