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渣。
程容无奈地叹了口气，静悄悄地走出房门，又从洗手间打了盆热水回来。
苏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又冷又热，冷汗在额头上呼呼地冒。有人拿着湿毛巾在他身上擦拭游走，他皱了皱眉，抬手想要挥开。
“你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语气里有一丝孩子气的嗔怪，一点不似往常。
程容愣了愣，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苏靖难受地哼了一声，再一次用力地挥开手，“我说了不需要！”
他豁然睁开眼，像小鹿般黑亮的眼睛里如果└】..闪烁着愤恨与不安，接着又转为惊讶。
他似乎没有想过坐在这里的会是程容。
有点疑惑，也有点尴尬，苏靖挣扎地坐起身，又忍不住痛叫一声，火烧火燎的屁股正在提醒他夜里的种种。
“我……不会是被你干晕了吧？”沉默半晌，苏靖才动了动唇，这样说道。
下一秒，程容在他胸前一推，苏靖整个人又躺倒回去。
去怀疑苏靖会不会受到什幺打击或是伤害，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程容在心里为自己的念头倍感后悔，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一边把毛巾放回水盆里，一边端了一杯水放在苏靖眼前。
“先把药吃了，然后睡一觉。”
苏靖“哦”了一声，乖乖地按着吩咐照做。吃完了药便把自己放进被子里，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哎呦……浑身都疼，你还真是兴趣独特啊，大学霸。”
想起昨晚那些过火的举动，又被苏靖这样露骨地调笑，程容自问没办法做到坦然以对。激情过后他还是带着好学生的面具，理所应当地认为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擦枪走火。
程容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苏靖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书籍和杂志都收到一处，留出可以下脚的空地来。之后走到苏靖床边，正想看看对方的状况如何，手腕却突然被用力抓住。
本以为已经睡下的苏靖忽然睁开眼，调皮地眨了眨，然后凑上前。
唇齿相碰，只是一个短短的犹豫，苏靖的舌尖便如游蛇一般溜进牙关。
程容下意识地想躲，却又不知为何身体僵硬地定在原地，任凭苏靖主动地带着他的舌尖交叠缠绵。
那种冰凉的，柔软的，令人心悸的感觉。
有什幺东西似乎偷偷地改变了，在他心底的某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