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旋身将晏凌压在身体下,用手里剩余的另一段纱帐迅速覆住她,冲摔在拱门边的白枫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滚!”
白枫愣了愣,捂着胸口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房间内,光线明亮晕白。
地板上的一对男女四目相对,四肢纠缠。
萧凤卿仍旧没起身,他健硕的双臂撑在晏凌脑袋两侧,眸色沉郁,气息微乱。
女子的娇躯玲珑有致、肤如凝脂,躺在他身下几乎不着寸缕,昨夜那些旖旎片段不受控制地都在此刻涌现脑海,喉结轻滚,他莫名口干舌燥,居然……
对这女人又产生了那种反应!
萧凤卿倏然冷了脸色,毫不留恋地站起来,借着整理衣袍,背对晏凌掩饰自己身体的异状。
晏凌深觉萧凤卿莫名其妙,变脸的本事登峰造极,她面红耳赤地坐好,本就酸软的身子经过这番折腾变本加厉,仿佛骨头被拆过。
“本王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萧凤卿快步走到衣橱,打开它,从里面拎出一套衣裙扔到晏凌身上,眉峰轻挑,表情慵懒且阴沉:“你如果要自由,便接受本王的提议,我们那一纸契约依然有效。别想着揭露本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晏凌抱着衣服,眼底曾有过的羞赧与懊恼全都一寸寸冷却、沉淀,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她静静地瞥向萧凤卿。
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琉璃窗边,他背对着她,大片温暄日光笼住他,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一切都如同雾里看花。
“宁王的交代,臣女会好好思量的。”
她换了自称,也变了态度。
萧凤卿始终没回头,他转身,信步走向雕花拱门,淡淡道:“只有一日期限,你自己看着吧。”
……
迈出卧房,白枫正在一侧恭立着。
余光扫到那道清俊身影,白枫的头更低了。
胸口还隐隐作痛,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他家少主为什么二话不说就揍了他。
“王爷,胡嬷嬷来了,正在花厅。”
仲雷前来禀报。
他看了一眼萧凤卿,觉得萧凤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目光不经意地往房里一掠,窸窸窣窣的声响间或传来,他若有所思地敛回了视线。
……
萧凤卿在花厅见到了胡嬷嬷。
胡嬷嬷恭敬一福:“老奴给七爷请安。”
她是沈淑妃身边的老人,知道很多秘事,对萧凤卿的感情也不同于曹嬷嬷,所以叫法也更熟络。
萧凤卿阔步近前,虚扶了一把胡嬷嬷。
“母妃让您过来,可是有事相商?”
“淑妃娘娘听闻王爷昨晚和王妃在临波殿过夜,她着急抱孙子,是以特意请教御医,炖了两碗药膳送来,您这儿有一碗,还有一碗是给王妃的。”
胡嬷嬷打开象牙镂刻的双层食盒,她将上层那碗汤药放到萧凤卿跟前,又抽出第二层,给萧凤卿看了看另一碗枣红色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