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萧凤卿,你该不会偷着在算计我什么吧?为何我找到了孟氏的死因,你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一脸忐忑?这就奇怪了,除了我身为卫国公府后人的身份,还有哪里值得你大动干戈来榨取价值?”
闻言,萧凤卿的心弦猛然一动,他若无其事地转过眼,托腮盯着浅笑吟吟的晏凌:“我当然紧张,你不是说过自己查出孟氏死因之后就要离开骊京?那你扪心自问,这值得我敲锣打鼓?你明知我不舍得放你离开。”
说着,萧凤卿慵懒地坐在晏凌那把椅子的扶手上,修长手指卷起她一缕水润的青丝:“我改主意了,你不如给我当皇后吧?”
这是萧凤卿在辽城就有的想法,起初,是心血来潮,后来发觉,可行。
他实在是没办法拿对待晏凌的心态去对待温月吟,这大概便是人们口中的情有独钟。
至于婚约……
萧凤卿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放过晏凌已经是对北境一脉最大的忤逆了,再多一样,也没什么。
他会善待温月吟的,但不一定非得在婚姻上做出让步,既然温月吟那么那么喜欢他,想来她心底也是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可她从没说过。
萧凤卿先前觉得晏凌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太可笑了,可偶尔想想,也还不错。
这姑娘把自己的独占欲表露得明明白白,他震惊过后,心里反而有股淡淡的甜。
当然,萧凤卿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事实上,他也忽略了很多,比如,晏凌的态度。
“我没有与别人用同一根牙木的习惯。”
晏凌鄙视地瞟了眼萧凤卿。
她解开自己缠在萧凤卿指头的发,拍拍裙角,起身进内室逗丸子去了。
萧凤卿一头雾水,他在原地呆了小半会儿,终于领悟晏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把他比作漱口的牙木。
这可真够恶心的。
磨牙片刻,萧凤卿又颇觉好笑,正想追上去找晏凌理论,白枫匆忙进门,萧凤卿看到白枫就笑骂了句:“獐头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