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虽然禁足了晏皇后,但晏皇后在后宫经营多年,心腹眼线不计其数,她走不出未央宫,自然有的是大批宫人争相向她回禀外头的情况。
对于建文帝的再次见弃,晏皇后不以为意。
黄真人就算供出金丹的秘密,可终究是他的一面之词,兼之朱桓的软硬兼施,建文帝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也只能不痛不痒地禁足。
晏皇后还记得那晚萧鹤笙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红唇勾起一抹讥诮。
建文帝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后悔,已来不及了。
“朱桓抓了晏瑶?”
晏皇后披着狐裘慵懒地倚着花窗,一双滢滢美目流连过池塘里的锦鲤,池塘结了厚厚的冰,锦鲤在坚固寒冷的冰面下顽强不懈地用头撞击着。
卉珍恭敬答话:“督主说晏二小姐在民间散播对您不利的谣言,把她抓走好几天了,卫国公府还有靖远侯府都在为她奔走。”
晏皇后并不关心晏瑶被捉的原因,径自跳过了朱桓这个人,问:“宁王呢?”
“宁王和沈世子约了督主过午见面。”
“哼,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晏皇后的视线仍然落在那群险些被冻僵的锦鲤鱼群上,一语双关。
卉珍也循着晏皇后的目光看向那群在冰下几乎头破血流的锦鲤,耐人寻味道:“这锦鲤可真够蠢的,乖乖待在水里不好吗?为何非要蹦出水面?正所谓螳臂当车,它们这样做不过是飞蛾扑火。”
闻言,晏皇后余光微斜,似笑非笑地睨了卉珍一眼:“越发机灵了,本宫那儿有一盒东珠,便赏了你吧。”
卉珍恭顺垂首:“谢娘娘。”
晏皇后转眸眺望北方,幽深的眸光几度变幻,忽道:“睿王想来应该已到边关了。”
卉珍瞥向罗嬷嬷,罗嬷嬷笑道:“睿王前两天还送了家书入宫,娘娘可要看看?”
睿王自从离京,传入宫中的书信就没断过,遑论内心作何感想,总之明面上,他讨好晏皇后的意图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