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最近忙于对付萧凤卿,没顾得上方含嫣。
自如意坊出来,朱桓就径自去了盘云水荷。
听见朱桓进院子的动静,方含嫣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她抿了抿唇,神色罕见地忐忑。
“舅舅,外头下着雪,您怎么忽然就来了?”
方含嫣将朱桓迎进春泽斋,低眉顺眼的。
朱桓瞥她一眼,深邃眸光停在她交缠的十指。
“听你这口气,像是不欢迎本座。”
方含嫣一惊,急忙否认道:“没有,嫣儿只是忧心舅舅会受了寒气,舅舅能来探望嫣儿,是嫣儿的福分。”
朱桓负手,目不斜视地往春泽斋走:“你如今是本座的外甥女,本座既然把你安顿在这里,岂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方含嫣嫣然一笑,心头微暖:“舅舅待嫣儿的好,嫣儿都记着呢,以后一定要好生报答。”
宦官说得好听是天子近臣,实则还不是断子绝孙的内侍,看着风光无限,其实怪可怜的。
方含嫣觉着朱桓把她接来骊京,也是为了他的晚年考虑,她自是愿意奉养这唯一的亲人。
朱桓摆摆手:“报答倒是不必,你将来嫁个好人家,本座就放心了。”
闻言,方含嫣面庞一红,眉眼垂得越发低了。
那一夜过后,她同晋王又见过一次,只是近日不知怎的,晋王再没派人请过四喜楼登门。
方含嫣莫名不踏实,害怕晋王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