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隐隐作痛,昨日受的内伤还没痊愈,朱桓望着萧凤卿的眼色多了份忌惮,他不能再任由这头猛虎继续生长下去。
好在稍后就能给萧凤卿最佳的一击,无论他是不是萧胤的儿子,他自有办法叫世人相信。
这时,有人疑惑道:“太子殿下呢?”
朱桓眉心一跳,转眸环顾,的确不见太子车辇,东宫的近侍倒是到了,可太子却没影儿。
鬼使神差的,朱桓又不自觉看了眼萧凤卿。
萧凤卿脸色淡然,瞧不出什么端倪。
朱桓心中疑窦丛生,太子很看重这次皇祭,绝不可能无故迟到,必然是萧凤卿在背后搞鬼!
心思一定,朱桓低声吩咐侯钧山去请太子。
眼见百官都一头雾水,朱桓朗声道:“想来是太子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各位稍安勿躁,本座已经派人去接应太子了。”
目睹这一幕,萧凤卿斜了斜唇角,太子很重视此次皇祭,觉得是他立威的好机会。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忍受自己出半点差错。
咸鱼好不容易翻了身,哪里还愿意翻回去?
萧凤卿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在太子的衮服上动了点手脚罢了。
等他把问题解决再过来,刚刚好,皇祭恰好到午时三刻完成。
此时万里无云,天气晴朗。
萧凤卿侧眸,眼尾若有似无地徐徐划过东北方向的未央宫,幽深眸底黑涛涌动。
晋王回头就看到萧凤卿压眉敛眸的模样。
他静立于檐下,光晕里,表情格外模糊。
可晋王就是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冷冽气势,比起建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太子迟迟不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朱桓也渐渐变得没底。
侯钧山依旧没回来复命,也不知道太子那边情况如何,而他着急实现自己的部署。
相较于大臣们的议论纷纷,萧凤卿却反而置身事外。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流云风散的天际,沉默不语,俨然不将太子的迟到挂心上。
又多等了小一刻钟,太子依旧没消息,朱桓抿抿唇,眼色微沉,很快就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