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信不过太子,当即指令东厂再寻晏皇后。
见此情景,众臣的表情都颇为微妙。
朱桓此举,明显是没把太子放眼里,甚至建文帝都没被他当做一回事,望着东厂番子如入无人之境地在皇宫穿行,不少人都暗暗摇头。
太子根本压制不了朱桓,即便他登基,也只会是第二个建文帝,区别在于,大概他会抬举自己的亲信太监来同朱桓分庭抗礼。
萧凤卿貌似是看不下去了,他也换上了一副凄容,状若情真意切道:“督主,皇后已经去了,你就接受现实吧。本王明白督主对皇后的情谊不一般,可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因为你朱桓的私欲就把皇宫搅得鸡飞狗跳。”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不但在朱桓本就急躁的心情加了一把火,还直接戳破了群臣忌惮的那层窗户纸。
建文帝为何卒中昏迷,单公公说是因为朱桓和晏皇后的奸情刺激到了建文帝。
但其实真正的理由谁也不知道,那不过是单公公的片面之词。
在尘埃落定前,任何证据都能伪造。
可建文帝对晏皇后的宠爱有目共睹。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能把建文帝气病,除了晏皇后,就算是建文帝先前最宠信的睿王都没这本事,兼之朱桓眼下这副毁天灭地的模样,百官们心中原本的四分怀疑变成了七分。
况且,晏皇后的品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毒杀元后还有弑母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再与朱桓私好也不足为奇。
“嫡母生死不明,宁王的态度是不是太散漫了?”朱桓冰冷的眼神横扫四面,最终顿在萧凤卿脸上:“本座深得皇上信任,若今日他站在这里也绝不会如此草率就妄断了皇后娘娘的生死,本座为君分忧,何来私心?反而是太子和宁王,不要以为本座看不懂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皇后娘娘再不是,但她目前还是一国之母,国母遇难,此事非同小可!”
他冷冷瞥着萧凤卿:“宁王这招偷天换日是把大家都当傻子了吗?本座奉劝宁王,凡事别过火,小心引火烧身。”
“督主又在转移话题了,本王听不懂。”萧凤卿轻轻挑眉,目露讥诮:“嫡母?你扪心自问,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