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眼里,萧凤卿是个合格的未婚夫婿。
可她不这么想。
萧凤卿对待她总是宽容得过分,他们没有过哪怕一次的争吵,更不要说打情骂俏了。
每次看到萧凤卿在晏凌面前显露那般浓烈的情绪,她羡慕得发疯,也嫉妒得发狂。
她自嘲不够知足,但能轻易知足的,从来就不叫爱,她连最起码的知足都没拥有过。
所以,贪心地想要更多。
温月吟仰头看着萧凤卿,泪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衬得她清素的小脸有如透明。
“我没想过骗你,从来都没想过。”
萧凤卿垂眸淡晲着温月吟梨花带雨的娇容,神色无波:“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你为何出现在此地,又为什么杀晏云裳?”
闻言,温月吟下意识垂落眼睫,睫毛轻颤,委屈地咬了咬唇:“我害怕你看在晏凌的份儿上饶过晏云裳,我不忍心你这许多年的筹谋都化为乌有,这才想先下手为强。”
“哦,这么巧?”萧凤卿兴味地扬起唇。
他没说是哪里巧,可温月吟直觉他在指她看见了方含嫣户籍档案的事。
其实温月吟也想过给晏云裳施离魂术,但是启用那种术法需要耗费内力,而她刚受过伤。
如果没碧桃那一茬,就算让萧凤卿发现真相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既出手了,萧凤卿总会从中察觉端倪,她只能选择将晏云裳灭口。
萧凤卿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这地牢只有母妃知晓,你花了不少工夫打听吧,难怪到今天才动手,昨日亦是本王第一次来。”
温月吟眼底深光凌乱,心头打起了急鼓,极力维持自己的镇定:“我真是想报仇才偷偷来地牢的,毕竟你那么那么在乎晏凌,不是吗?我担心你会手下留情,最后又把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就像摘星台一样,君御,你千万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萧凤卿闲庭信步地越过温月吟,捡起了勾脑钎,他打量几眼,忽道:“你杀了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