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五石粉止痛。
一来二去自然上了瘾。
此事攸关国体,太子自觉隐瞒得极好,其实早被萧凤卿洞悉其中奥秘。
“朱桓还没抓到?”太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气势森然的萧凤卿,忍住心底的那点怵意:“孤总觉得不踏实,睿王远在平遥关鞭长莫及,孤想下旨召回睿王把他放在眼皮子下。”
萧凤卿心底一哂,面上恭敬道:“晏云裳虽然已经死了,可她的拥趸也尚未完全树倒猢狲散。谨慎起见,臣弟以为还是先缓一缓让睿王回京的计划,同时,太子不如另派一位自己信得过的武官前往平遥关戍守。”
太子点点头,又道:“出使西秦的使臣团可备好?你可千万仔细点,别让西秦小看大楚。”
萧凤卿微微颔首:“太子放心,臣弟已经将出使西秦的人员名单敲定。”
太子半真半假地试探:“唉,这次出使西秦是为两国商贸,四国盛会也快到了,以你的能力,你要是愿意做使君,孤也放心了。”
萧凤卿面无波澜,他依旧没放弃找寻晏凌的下落,尽管心中隐约也明白自己的执念不可能再实现,但仍是不愿接受现实。
更何况,他还得提防着睿王不日回京,因此并无出使西秦的打算。
太子犯了瘾,没跟萧凤卿说几句就让他告退。
临走前,太子像是忽地想起什么,喊住走到门口的萧凤卿,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旁敲侧击:“老七,彭阁老的小孙女前些日子刚及笄,彭家最近正为她的婚事忙活,那姑娘在宫宴上对你一见钟情,你……”
“臣弟的拳拳之心还请太子皇兄体恤。”萧凤卿沉沉打断了太子,正色道:“臣弟的妻子,唯晏凌一人。”
“这只是续弦罢了,进门还是得执妾礼,不会动摇晏凌的地位。”太子故作惋惜:“况且,晏凌走了那么久,你的一生还很长,身边也需要个女子照应一二。”
萧凤卿再次抬起的脚步止住,身影绷直如铁,口吻冷硬:“多谢太子关心,不过臣弟既不需续弦也用不着妾室,以后再有此类事宜,劳烦太子帮臣弟阻挡,臣弟必定感激不尽。”
太子释然,装模作样地叹气:“孤就知道你还忘不了晏凌,罢了,孤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晚,萧凤卿在浮梦园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