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盘突如其来的点心,原本处于弱势的贺兰徵瞬间就回归了战时状态,踌躇满志。
“要尝尝吗?安阳的手艺很不错的。”
贺兰徵兴味昂然地瞅着萧凤卿,见他不语,故作不解:“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孤传御医过来给你看看?有病就别憋着,免得英年早逝,做人最怕的便是讳疾忌医。”
萧凤卿冷眼看着志得意满的贺兰徵。
贺兰徵净手,拈起一块果酥饼,观赏半晌,忽然转头看向萧凤卿:“如胶似漆?”
“……”
萧凤卿胸口憋闷。
贺兰徵吃了一口果酥饼,甜甜的,糯糯的。
他清隽的眉眼染上丝缕春风,慢悠悠地拉长音:“旧情复炽?”
“……”
萧凤卿搁在桌面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
贺兰徵悠然自得地坐下来,慢条斯理抿了口茶,语气愈加嘲讽:“爱之深恨之切?”
萧凤卿的俊脸电闪雷鸣,一双眼沉得如翻墨。
贺兰徵佯装惋惜地摇摇头:“这么好吃的点心,你不吃,真是可惜了,不对……”
“倘若安阳晓得你在东宫,”贺兰徵露出十分庆幸的表情:“那孤哪里还能吃到这么可口的点心?她给你做过东西吃吗?孤这阵子常常能吃到她做的膳食。”
萧凤卿彻底冷了脸,拔腿就往门口走。
越过圆桌时,他没转身,指尖却骤然飞出一缕劲风,贺兰徵早有准备,眼疾手快挪了盘子。
“宁王,你心胸太狭隘了,连一盘糕点都容不下,你再心理不平衡,也不能拿它出气,安阳行动不便,做东西不容易。”
萧凤卿闻言驻足,面色铁青:“既然知道她不方便,为何还厚颜无耻地接纳?还有,她叫晏凌,不是什么安阳,就算你不肯承认,她的根始终在大楚,本王一定会带走她!”
“那就各凭本事吧。”贺兰徵毫不示弱,认真地望着萧凤卿:“选择权交给她,情场或战场都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她。”
“说得好像你把她留在西秦不是为了掣肘我一样。”萧凤卿冷哼,面色一凝,沉声道:“你父皇想借本王的手除掉你,可本王从不做别人手里的刀。本王有能置平南王于死地的证据,在本王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我不希望再一次找不到晏凌。”
贺兰徵目光一闪:“你要去哪里?平遥关你不管了?睿王已经与朱桓汇合,他们随时能杀进骊京,太子不顶事,你打算另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