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若要服众,只需要一个理由即可。”萧凤卿站定,目光灼热地盯着晏凌:“宁王妃的加持,准确地说,是镇北王妃。”
晏凌移开眼,不假思索:“我不行。”
“还没做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萧凤卿凝眸看着晏凌:“骊京百姓众多,如果真的城破,他们必然家破人亡,更何况,岳父还在骊京镇守,渠江失了防线,朱桓带兵跟睿王里应外合,届时,局面会越发失控终至回天乏术。”
眼见晏凌面色变幻莫测,萧凤卿眼波微动,缓声:“阿凌,此时实在不宜让私人感情凌驾于家国之上,骊京危在旦夕,真要开战了,这就等于亲手将百姓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晏凌犹豫不决,可萧凤卿说的对,情势火烧眉毛,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国事最重要。
“好吧,就算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你,可我从来没有带兵过,也不懂如何指挥,万一在骊京的城门前真碰上睿王的军队,我该怎么办?”
萧凤卿悬着的心不动声色下落,莞尔:“还记得之前在杭州是怎么查案的?你是如何指使那些捕快的,就怎么指挥军队。”
晏凌目露诧异:“两者完全是两码事,岂能相提并论?你这也太荒唐了!”
“我会给你绝对的权力,你不要担心那些问题不大的麻烦。”萧凤卿上前推动晏凌的木轮车,嘴角轻柔地翘起:“你别背包袱,也别强加自己太大的压力,渠江就在骊京的北方,我速战速决,最多十天就回来见你,好不好?”
大概是晏凌确实有些紧张,听到萧凤卿抚慰的声音,她安静地点了点头。
见状,萧凤卿笑意盎然:“既能断案如神又能叱咤疆场,我的阿凌真了不起。”
晏凌冷淡地撇撇嘴:“留着点精力去打战吧。”
萧凤卿言笑晏晏:“这世上最难攻克的就是阿凌的心,最出色绝伦的战术就是以柔克刚。”
晏凌懊恼地闭上了嘴,她也知晓自己太心软。
可面对萧凤卿,她很难硬起心肠。
军营驻扎在辰溪县,此处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兼之辰溪县地理位置奇特易守难攻,是一处隐蔽行踪的绝佳地。
萧凤卿想把晏凌带去中军大营,两人刚走到帐篷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在嚷嚷:“既是宁王妃又何必顶着西秦公主的头衔来跟着王爷?我们正在交战,把这么个身份敏感来历不明的女人放军营,你们不觉得危险?”
萧凤卿的脚步一顿,晏凌兴味地扬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