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可做,我是坐德博拉的车过来的,所以没有带工具箱,再说这里看不到任何血迹。我的专长是血迹图案分析,但我们这位外科大夫朋友非常谨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分析的血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查看了这座小屋的其余部分,但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惟一能显示这个人性格的东西是安杰尔在桌子下发现的。那只是一小张白纸,顶上被撕掉了一个小方块。我越过安杰尔的头,在桌子侧面看到了被撕下来的那块纸片,被人用透明胶带粘在了桌子上。
他把那张纸放在地上,仔细地查看着透明胶带——透明胶带最容易粘上指纹。我也蹲下来看个究竟。纸片上写着几个字母,字迹细长,上面写着:忠诚。
“我们应该去问问他,”我说。
安杰尔打了个寒战,手中的镊子差一点掉在地上。“我可不想再见到那玩意儿,”他说着将那张纸装了进一个塑料袋里。
给罪犯画像不是我的专长,但由于我那神秘的爱好,只要是来自阴暗角落的犯罪,我常常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可是眼前这一切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超出了我所见过的任何恶行。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告诉我们这个人的特点和动机。什么样的猎杀者会将自己的猎物留在这里,然后继续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呢?
多克斯和马修斯局长凑在一起正说着什么,马修斯的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德博拉站在那位老太太身旁,正低声和她说着话。
一丝凉风刮了过来,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到了人行道上。我的肚子也开始隆隆作响,我突然意识到我连午饭都没有吃上。这绝对不行,我需要保持精力,德克斯特可不需要节食减肥。我得坐德博拉的车回去,而她这会儿绝对不会答应去吃东西。
我叹了口气,冒雨向车走去。我真的不在乎被雨淋湿。看样子我得等很久,足以让湿透的衣服重新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