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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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满地碎片,他来到金小怜的身边,弯下腰去问:“宝贝,什么事情不高兴?”“自己做事自己知!”金小怜双手抱在胸前。“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以前还有一两个女朋友,后来都跟她们断绝了来往。”“这些事我不管!”“我真的想不到。”徐广天搭着她的肩膊“别把闷气郁在肚子里,有什么不开心马上说出来,反正我人来了,任凭你怎样处置。”金小怜拍开他的手:“你不应该派阿辉到处跟踪我!”“阿辉跟踪你?”徐广天心里暗叫不妙,这娃怎么这样精灵,阿辉做事,他一向放心,阿辉会很谨慎“我没有叫阿辉跟踪你!”“没有?我是粗心大意,阿辉换了辆烂车嘛!但冬青发现了他,我也看到了。”金小怜呱呱叫。“阿辉今天没事做吗?我们没有烂车,也许阿辉刚巧也走那条路,他没有理由跟踪你们的。”“不是今天!”金小怜摆着手“冬青告诉我,他早就发现阿辉跟踪我们,还跟踪他,天天换一辆车。他跟踪梅冬青我不管,他跟踪我就不行,阿辉把我当什么人?嫌疑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当着我朋友的面前丢我的脸,冬青问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嘿!以为我是你徐广天的情妇?就算我做了你的情妇,我也有人身自由,不能派人吊靴鬼似地跟着”金小怜越讲越气:“你太不给我面子,我要和你绝交,明天我和奶奶搬出去!”“小怜,你别动气,都是那小子闯的祸。我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把他召回来,审问他,我不会放过他!”徐广天说着,走到金小怜的床柜打电话。一会儿又回到小怜的身边:“阿辉马上上来!”不一会儿,阿辉来了,徐广天大喝一声:“阿辉,你进来!”阿辉进房,看看徐广天,又看看金小怜,今天他和小怜打个照面,他心里已明白是什么一回事。“阿辉,我今天派你送份合同给杨经理,老半天不回来,原来你去跟踪金小姐,你的胆子好大!”“我没有。”“没有?那辆烂车是从哪儿来的?”“我一个朋友想借一部名牌车去接女朋友上班,和我调换一下”“啊!我的汽车给你的朋友充场面,骗女孩,怪不得一天一辆,这个我暂时不跟你算账。你告诉我,为什么跟踪金小姐,为什么?”“我其实不是跟踪金小姐,是跟踪那姓梅的。那天吵架,他说了很多侮辱我的话,我想调查他除了金小姐,还有没有别的女朋友,好向金小姐报告。”“报仇,放着工作去报仇!”徐广天冲上去“你怎么这样无聊?这样没气量?仇恨心为什么这样重?”徐广天“噼啪噼啪”地打了他十几个巴掌,阿辉的脸已经肿得像个胖子似的。“徐先生,对不起!”“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做坏事,金小姐误会我派你跟踪她,她一生气,已经和我分手了。”“金小姐!”阿辉可怜兮兮地走到金小怜的面前“这都是我自己一时立心不良,想向梅先生报复,这件事徐先生完全不知道,你不要错怪好人。”“我不管你们两个谁是谁非。”金小怜板起脸“跟踪我就是侮辱我!”“金小姐还是误会我,都是你害的。”徐广天又打了他两个巴掌:“有了你,我和金小姐永无宁日,你给我滚!”阿辉合着双掌又拜又请:“金小姐,我跟了徐先生十年,一向忠心,求你替我说句好话,不要把我赶走。”“是不是徐先生叫你跟踪我,你可不要替人顶罪!”“不,不是,徐先生根本不知道,他知道了早就打死我了。他一向吩咐我要尊重金小姐,怎么会派我做这种事?是我不好,我该死,金小姐,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要是你下一次再跟踪呢?”“我发誓,如果我再跟踪金小姐,我张巨辉不得好死!”阿辉举手发誓。“好吧!我原谅你!”“谢谢金小姐。”阿辉看徐老板:“徐先生,请你不要把我赶走。”“我往后再跟你算账。你现在先去通知阿黄,金小姐休息一晚,不唱歌了!”徐广天手一挥:“出去!”阿辉出去,关上房门。“小怜,”徐广天压着声音求小怜“我好冤枉,我没有叫阿辉跟踪你,我尊重你又信任你!”“算啦!长气,80岁的老太公!”“你不生气。”徐广天拥住小怜“反正不上班了,我陪你看场电影好吗?”“唔,那还差不多”白天徐广天总不会找金小怜,哪怕是星期日、周末或者公众假期。不过,鲜花总会派人送到,电话问候也不会缺少。徐广天不来,金小怜也确定阿辉没有跟踪,她征询母亲的意思。“你想和朗尼复合?就怕徐广天不敢过问,朗尼也不肯再放你走;而且徐广天坏在心里,如果被他知道朗尼对你那么重要,你对朗尼一片痴心,朗尼坐遭徐广天的毒手。”“妈,你先别紧张,其实,你误会了我。我并不是和朗尼见面,我也明白,他会守着我,我很难再离开他。但是,我不声不响的离去搬了家也没跟他说一声,害他到处找我,这实在是太无情了。”金小怜叹口气望着窗外,她常幻想那些白云当中有朗尼的影子“我抛下他,他一定很伤心,不知道他的近况怎样?”“如果你发现他另有新欢?”“我当然会很伤心,但另一方面,我也会感到安慰。因为有人照顾朗尼。妈,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他,只要他快乐,我就安心!”“妈最了解爱情,这次我们对付徐广天,也是为了妈心里那点永不泯灭的爱。”她脱下眼镜,用手帕抹了抹眼睛“你去吧!小心点,也别让朗尼看到你。”“如果徐广天打电话来”“告诉他你在睡午觉。”金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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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苏珊妮,但服装、发型、打扮,还是装老的金小怜)对朗尼每天的上下课时间,还记得一清二楚。每一件事,只要肯记,总记得住。她乘计程车到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可以看见朗尼由学校出来。不久,朗尼果然出来了。呀!可爱的朗尼,他穿着件黑皮背心、黑皮长裤、白衬衣,头发短而服贴,垂着头,手里拿着几本书。他看来不错,就是孤单些。她一直看着他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说心里话,刚才她在守候朗尼的时候,心情的确很复杂,既喜悦——很快要看到朗尼;又担心——朗尼要是带了个女孩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如何是好?虽然,她的确希望有人代替她陪伴朗尼,但,潜意识仍会妒忌,所以,她心里十分矛盾。她每天乘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一连看了朗尼五天,就觉得朗尼并不如她初看那么好。其一,朗尼一连五天,穿同一件背心、同一条皮裤、同样的白衬衣。过去,朗尼对穿衣很讲究,什么款式的羊毛衣配什么外衣,怎样的衬衣配哪类长裤。他每天接送珊妮上学下课,每天的衣服都不相同。心韵常说:“恋爱的男女注重外表。朗尼也不大喜欢黑色,他还说过,看见他穿黑色衣服,可以知道他心情不好。”其二,朗尼的头发一向服贴,但他从来不会剪得那么短,像小男孩。其三,他在一连五天中,有两天和心怡一起下课,其余三天都是独自一人。他脸上从未挂过一丝笑容,同学跟他打招呼,他懒懒地动一下手指。朗尼孤独,不快乐!他没有新伴侣,因为他不注重外表。珊妮觉得好心痛,曾经冲动得想扑上前去揽着他放声痛哭。但是她控制住自己,为了朗尼,她什么都不能做。望着他的背影,她眼睛模糊了!金小怜又和徐广天去吃晚饭。今晚吃西餐。徐广天照例拿出长银针来,插进那腾烟的牛扒里。“你撒谎!”金小怜握着叉子,突然指着他说。徐广天被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的确撒过很多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金小怜会发现他什么秘密。“我?你指的是什么?”“你不是用银针试验食物是否不清洁,你是想知道食物有没有下毒。因为如果食物有毒,银针会发黑,这是很古老的方法,我有没有说错?”徐广天由于意外而面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一本武侠小说,忘记在哪儿看到,也许在发型屋。怎么?那作家写错了吗?”金小怜很有兴趣地问“你担心有人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不!”徐广天释然“我只不过试试,闹着玩的!”“骗人。我不高兴你向我说假话,那表示你不信任我,防我。”金小怜嘟起小嘴“闹着玩,你没那么空闲。如果你偶然做一次,我相信;但是,你连喝杯水也插一针,你很空闲吗?很无聊吗?”“不要生气,小怜。”徐广天拍拍她的手背“我的确担心有人下毒,可能是我疑神疑鬼。”“没有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人下毒,一定发生过事情。”“是发生过,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差不多20年前,我家中一位长辈是中毒而死的。”“怎会这样?他有仇人?”“我不知道,但我怕也会跟他一样遭毒手,所以我处处小心。”“你人那么好,没有人会害你的。”“我很好吗?”徐广天把她的手握紧一点。“唔!奶奶说,对老人家孝顺的人,心一定善良。”“奶奶真是好奶奶,明天我送些纯珍珠来给她。”“她不是也要养颜吧?”“奶奶告诉我,她常常感到心跳气促。珍珠末可以定惊,对了,珍珠末养颜,你也要服食。”“我老了么?”金小怜抚一下脸“是不是憔悴了?”“没有,你仍然艳丽如花,尤其是你的皮肤特别好,幼嫩得像婴孩。单看你的皮肤,以为你只有十六七岁。只有一样,比你年纪大。”“什么?哪儿?”“风情万种,你是我所见最年轻、最有女人味的女人。简直是魅力四射,特别是和你亲嘴的时候”“别说嘛!”小怜嗔道:“以后不准你再亲我!”徐广天看着她,微微地笑。金小怜不理他,吃着晚餐。唱完第二场,黄经理请金小怜进徐广天的办公室。徐广天坐在一张半圆的大沙发里。“关上门。”徐广天柔声说。“有秘密吗?”金小怜顺手关门。徐广天摇着一只蓝宝石的镯子:“你不是说,你从未有过蓝宝石首饰。”“送给我的?”小怜走过去。“坐在这儿。”徐广天拍拍大腿。小怜看看那镯子,很自然地坐在徐广天身上:“给我!”徐广天把镯子收起:“先让我亲一下。”“你是个坏蛋,”小怜用尖尖的指甲戳他的胸膛“事无大小都要讨便宜,不是好东西。”“我爱你才亲你,亲你也算是讨便宜吗?哪一对情侣不亲嘴?”“唔!我不要!”口里说不要,人已倒在徐广天的怀里。徐广天双手紧抱她那丰满的身体,用力地吻她的唇、她的脖子、露在晚礼服上光秃秃的肩膊。金小怜无限陶醉的样子,徐广天拥着她腰肢的手向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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