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束脚……”
太子妃冷眼瞧他:“我有什么不同?”
秦思道:“您身份尊贵,位居后宅,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中握有权柄却又身在暗处……”
太子妃明艳的面上浮起薄薄一层的笑:“抱歉,我对你说的这人毫无兴趣。好了,请回吧。”说完她便起身离去,婢女便也跟着退了下去。
秦思望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回到小楼,婢女捧来一盏燕窝,太子妃垂下细密的睫毛,唇线一抿,捧起莲花小碗,以无可挑剔的姿态喝完了小半碗,才微微含笑,向着身边的婢女道:“英儿,你拿我的帖子,去请安王妃来。”
“是。”
当天下午,太子妃亲自设宴招待招待安王妃。宴设在凉亭里,一美貌歌妓远远坐着抚琴,清冽悠扬的琴曲自她手下流淌而出,配上鲜花拼成的食盘,白玉杯中摇晃的美酒,如云的婢女川流不绝地端上佳肴,越发显得衣香鬓影、芬芳环绕,神仙一般逍遥自在。
席间,太子妃嘴边噙着个薄薄的笑,十分抱歉道:“今日请安王妃来,实在是有一件事要向您致歉。”
安王妃柳眉凤目,目光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岁月在她脸上只留下了风流婉转的气韵,没有半点痕迹。她看着太子妃,笑道:“不知太子妃娘娘所谓何事?”
太子妃满面歉疚道:“当初那探花郎的夫人烧了安王铺子,引起轩然大波,引得安王大怒,此事太子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又磨不开面子向安王亲自道歉。毕竟秦思是他身边的人……所以便让我设下这宴席,央求王妃在安王面前多说几话好话,千万不要因此生出嫌隙。”
安王妃笑道:“秦家是秦家,太子是太子,主子管不了狗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娘娘你说是吗?”
安王妃的态度不冷不热,隐约还带了三分冷嘲热讽,太子妃却只是微笑道:“安王妃说的是,正因为有您这样大度雍容的妻子,安王才能运筹帷幄,高枕无忧。来,我敬王妃一杯。”
安王妃只是笑笑,端起酒杯向太子妃道:“多谢娘娘。”
太子妃瞧安王妃肤色细腻、保养得宜,木中流露出一丝真心的赞赏:“难怪人人都说王妃丽质天生,青春不改,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安王妃不免露出了微妙的得意,她如今已是年近四十,外人看来绝不超过三十岁,便是每日里精心保养的结果。她笑道:“这法子说也简单,就是把珍珠研成粉末调成粥,每天定时服用。”
太子妃哦了一声:“原来是珍珠粉。”
安王妃却笑道:“不光如此,晚上歇息之前还要备上一碗搅拌均匀的鸡蛋清,净手后蘸着蛋清轻轻地抹在脸上,一夜就让它这么绷着,清早起来,把已经结成薄皮的蛋清轻轻洗去,如果再上一层脂油,立刻青春焕发,光彩照人,太子妃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