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被锤头磕出的痕迹是那男人的警告。
窗侧,人影蹲在窗檐壁,拇指指甲被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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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疼。”
谢沛伸手握着她的腿轻轻摆动,他伸手摸了摸,“应该没伤到骨头。”
“很疼……”
谢沛抬头看她一眼,她发梢还滴着水,滴在他手背上,他站起身给她拿了条毛巾,“明天我们去看看。”
温宁点头,她伸手接过,垂着头擦头发。
他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见她坐在窗口点烟。
谢沛站在远处,他不打算上前,就站在那远远地看着,直到她手里的那支烟也燃尽了,晚风将她发上的水珠带走,她微微侧头,眉目冷淡,不知喜怒。
“我将那处钉上了帘子,是我没思考周全。”
听他开口,温宁转过头来,她站起身将手中烟蒂丢到垃圾桶里。
抬头间她换了副模样。
谢沛见她走过来,到他身前,他低头,见她牵起他手,指尖微凉,拉着他坐在床边,拿起毛巾来给他擦头发。
静静的,谢沛静静的坐着,目光放空,耳边只有她轻柔的声音,“没事啊,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他没说话,她低头,轻轻磕在他肩膀上,谢沛手臂一颤,在她发丝撩过他脸侧时他眨了眨眼。
“我只是太怕了,那晚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她声音娇媚,像是在撒娇,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温软贴在他后背上。
谢沛转身看着她,四目相对。
温宁未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欲。
他说,“别怕,他们都是该死的人。”
他眼里闪着光。
温宁心头一颤,她再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那时的情绪。
他在为所谓的“惩罚”喜悦着……
房间里不知为何开始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像是有什么要急着挣脱牢笼。
温宁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唇角想说什么,谢沛突然伸手拥住她,瞬间,她陷在他的气息中。
男人的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拂过,他低声更像是叹息,“只是你给我一种感觉,好奇怪。”
这句话,她听过太多遍……
她是个妓女,她见过太多男人,虚伪的,装模做样的,他们说,你好特别,你跟其他女人对我而言不一样啊,他们远比好色的那类更让人恶心,对一个妓女付出自己的滥情竟然也企图获得赞赏……
她笑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