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我们都没有将任何希望寄托喺你身上,但你要知道,令唐叁藏成为唐叁藏的,不是此经书,而是取经嗰(那)条路。”
“……有人话呢,你是有潜质做这件事,总归你横竖都是死,但系潜质啲(这)虚无的东西我哋从不相信,除非你做出实际嚟证明。”
“你很幸运,我们给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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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旦脸武生,他能明确的感受到脖颈处的肉被指腹缓缓的勒紧。
血脉和气息好像都要被他收住了。
他握着手枪的手有些打了颤,他不是不想开枪,他现在真的恨不得一枪给这臭小子脑袋上开个血窟窿!
是他根本就没来得及上膛。
周围的人一看这情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骂了声就要动手,身后一人徒然开口打住这风暴。
“好了。”章常青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站在屋檐下叹息道,“这是干嘛呢阿蒙。”
他开口,谢沛便也松了手。
这股子窒息感消失,阿蒙抚着脖颈猛咳了几声。
章常青看他一眼,目光落在谢沛身上无奈道,“也不能怪他阿良,我们现在不是一家人吗,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谢沛看着他眼里头的光,两秒后他伸手夺过阿蒙手中的枪。
上膛,开枪。
只听得“砰——”的一声,子弹划破这空中飘飘散散的雨水。
仅在几秒间,那个名叫程山的男人头上被他开了个洞,那暗色的液体顺着他额头缓缓流下,与他脸上的雨水混合,像是一张血色的网将他那张因为摄毒而狰狞痛苦的面孔包裹。
这是意料之外。
讲实话,章常青是有些愣住了,连带着阿蒙和他周围的人也一时间失了语没了声,这深巷里头,一时间除了雨声,风声就是那女人的呜咽声。
硝烟散去。
缓缓的一阵掌声响起,笑声,赞声还有开枪人淡漠的表情。
这简直就是一场盛宴。
在他们身上体现的“人”这个字是什么,也不过只是一个会双脚行走的动物。
这是野兽们的盛宴。
程山那渺小又稀薄的情感,轻而易举的就被撕个稀碎,连渣都剩不得。
“这可真是吓我一跳。”章常青走过来拍拍他肩膀,眼里头的东西明显与方才不同了,“对女人不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阿蒙,你也真是,那种女人也不是人人都看的上的。”
他这话另外两人都瞥开眼,装作没听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