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沛不作声,在他的注视下温宁扣紧了手指,只得扯出一个笑道,“那你送我吧,还是原本那个地方。”
他还是未置一词转身回去骑了他那辆旧摩托来,头盔是新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买的。
温宁戴上的时候还嗅到一股淡淡的发香。
她愣了一下,坐在他身后环上他的腰身。
摩托在道路上疾驰,灯光如幻影从她眼前飘逝,这景象就在眼前的感觉是坐昂贵的座驾得不来得感受。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曾经……
可温宁知道,不是,一切都已经不是曾经。
她不知道为什么谢沛没死,反而是若无其事得回来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口说要送她回家而不是将她逮回他身边去。
五年里,这条破路也有了路灯了,据说是政府因为先前的夜晚凶案高发率才安上的。
不过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车子在她家的巷口停稳,温宁下了车将头盔摘下来递还给他。
“谢谢。”她向他道谢,目光落在他同样摘下头盔的脸上。
他头发短了很多,却不是那种刚出狱的寸头,比起之前利落干脆。
他笑着说,“回去吧。”
不知为何,温宁看他这笑容并未有释放的感觉,转身的步伐也并不轻松。
她走了,身后却迟迟没有车子发动的声音,温宁知道谢沛还在看着她,等她进门。
后面传来打火机转动的细微声,是风将这声送到她耳边,引着她微微转头去瞧。
路灯下他跨坐在摩托上,两条腿洋洋散散撑地,他点燃一支烟,五年了,手里攥着的还是那盒最廉价的红山茶。
他已不再是五年前的青年,那张脸的轮廓没变,可他给人的感觉变了。
以往他沉闷却也洒脱自由,而如今,他的沉默好像只剩下沉默了……
像是有预兆的,那人突然抬头看着她。
他冲她扬手。
或许他变了,可对温宁,谢沛又好像还是五年前的谢沛。
看着他的身影,温宁方才还怕他的,此刻又忽觉心里寂寞又凄凉。
她有点想问他,怎么了谢沛,怎么不喊她一起回去了?
但这丝欲望很快就被她抹去,她哪能啊。
于是她选择报以一笑,继续向前走。
进了门,她突然想起那把钥匙,它掉在了他家的地上。
她没带走,他也没叫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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