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正常啊,因为事到如今我才终于想通了。
我之前从未拥有过人生,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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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阿沛做这些事,这么熟练……”
谢沛转头看了眼江从文,转头将最后一铲土埋上去,铲面在土地上来来回回几趟,那处归为平整,没什么大痕迹,只是土面比别处看着颜色要深一点罢了。
他讲,“因为常做啊。”
江从文一下愣住,嘴里嚼着这句话半响没做声。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有几个鸡蛋他煮了煮,下了一碗面就着咸菜,已经不错。
“不用填了师兄,省着用吧。”
见江从文还想再填两把火,谢沛阻止他,躺在床上。
熄了灯,黑暗中他一闭眼便能想到今晚发生的事。
江从文开始后怕,身子犯冷不禁裹紧被子。
“师兄怕了?”
忽的有人开口他吓一跳,整个身子一哆嗦,惹得谢沛轻笑。
他讲,“你放心师兄,做这种事的大有人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什么叫大有人在,这可是杀人,这是犯法,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绞着被子,一颗心撞的胸膛生疼。
谢沛久久不说话,他想自己是昏了头居然反驳他。
“也不尽然。”
阿沛意外的平静。
偏是如此,江从文怕极了,他吞咽的声音在静默的空间里清晰至极……
“不要怕。”
身旁人,为他冰凉的身躯掖了掖被子。
“我只是拿师兄当朋友,师兄不也是吗,否则怎么每日都与我打招呼?”
他是完完全全的误会了,至此之前,他从未将谢沛当做朋友……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我帮师兄一个忙,师兄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
“……做什么。”
他抖了个神儿,急声道,“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
“算不上,算不上。”他笑道,“是为民除害啊师兄。”
年轻人的思想就是单调,那年我竟会相信阿沛讲的这些‘鬼话’。
我的童年实在是曲折,我时常愤恨。
其实,阿沛亦如此。
十二月底的那日。
阿沛将我带到他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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