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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看着玉佩上的数字,不甘心这一番折腾上面的刻度才到十七。
他不禁想:要是白月光进来唤醒傅祁深,现在准已经成功了。
越想越烦,唐溪捂住脸,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把玉佩狠狠的扔进墙角。
管他呢,再有十八天就能出去了。
失败了也正好和他少些交集。
泪水从少年人的指缝滑落,像他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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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唐溪再也没有见过傅祁深,只是听往来的仆人说傅祁深心悦之人回来了,两人每天形影不离,傅祁深还当众称自己会娶一名男子为妻。
唐溪瞄了一眼玉佩上的刻度,觉得自己离出去的时候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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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越来越近,院子中的木樨树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这让唐溪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发觉整天无所事事的态度太过消极。
恰好院子中有很大的一块空地,他朝知书借来了农具,开垦出一拢田地。
距离他离开还有十天,走之前正好能见到嫩苗长出来的样子。
傍晚,知书把餐盘放到石桌上,静静的看了他许久。
忽然提醒道:“这两天不要出去。”
……
握住锄头的手攥紧,又松开。
唐溪抬头微笑:“放心,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知书点头离开,“那就好。”
他走后,唐溪失魂落魄的扔下锄头,坐到石墩上。
提前感受下也好,回到现实,自己一定能笑着说恭喜了吧。
看着日落前的橘红色天空,唐溪用力拍了拍脸颊。
当初的恩情已经还完了,从今天往后,自己和傅祁深再也没有关系。
“咦?”
好奇的声音在唐溪身后响起,他吓了一跳朝声源处看去。
一个身穿红衣的俊美男子站在墙角,似是对他在这里十分好奇。
唐溪瞳孔微缩,见到他脸的一瞬脑中便浮现出了他的名字。
顾少华。
那个让傅祁深心心念念,猛烈追求的男人。
红衣男人信步在满园的木樨树中,随口问道:“我记得这园子荒废了许久,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唐溪起身回答,“刚搬进来。”
顾少华看向石桌旁俊秀的少年,目光驻留在他的脸上,挑起眉三步并作五步走到他身边。
乌黑的瞳仁中没有半分恶意,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你与我长的有几分像。”
唐溪难堪的移开眼,“是有几分,如今一对照,好像是东施效颦。”
“话不能这么说。”顾少华反驳,手指柔和却不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后开口道:“你的长相更为精致,若是少了像我的这一部分,应该更加好看。”
睫翼像是扑闪的翅膀,唐溪声音晦涩:“大人折煞小人了。”
如今想来,若不是这几分像,傅祁深怎么会和自己做那些事,爱屋及乌,大抵如此。
“你们在做什么?”傅祁深推开门,脸色黑的像是一块碳。
“啊……”顾少华注意到两人之间亲密的姿势,连忙退后几步举起手讨饶,“我瞧他长的和我有几分像,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失了规矩真是该罚。”
唐溪对傅祁深行礼,神情淡漠而平静:“给少爷请安。”
傅祁深莫名不爽,目光久久的落在他的身上没有移开。
见唐溪一直回避自己的目光,他张了张嘴,转过头对顾少华道:“前院的下人都在等着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顾少华揽住他的肩膀向外走:“谁叫你府中的木樨这么香,我顺着味道就寻来了……”
两个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相携的背影逐渐看不清,唐溪脱了力,心头酸涩难忍。
自己这样算什么,合该是他们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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