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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合欢宗寻仇大徒弟的臆想狐假虎威的宫主大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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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出声的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人,他骑着一匹毛色顺滑光亮一看就品相不凡的棕色宝马,那男人长相一般,甚至算得上普通,但那双眼睛生的深邃又多情,配着那高坐马背的挺拔姿态,整体看起来竟有一股子疏朗不羁的浪荡劲在,明显是个很容易讨得那些空房女人喜欢的浪子。

询问完的蒋骆不见车内有什么动静传来,正欲提剑劈开马车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没想到这时从车内出来一个戴着巨大兜帽的男人。

只见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人两眼亮了亮,他那副神色显然就是对天魔宫宫主座下徒弟无比熟悉。

但蒋骆除最初掠过流身上的那一瞥后,就再没有半点视线放到他身上,而是紧紧盯着流身后此时还在微微飘动的帘子,如果眼神能要人性命的话,那帘子只怕已经被男人眼中燃起的怒火灼烧殆尽。

“好……好啊……”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中年男人的嘴里悠悠的飘了出来,能让魔尊大弟子赶马车的就只有那个男人了,那小子果然没骗人。

堂堂天魔宫宫主,如今内力全无,这才急着下山找人救治。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流耳力极好,自然将刚刚男人没头没尾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那语气明显是寻仇的架势,只见流眼神一紧,怀里的重剑改抱为握,警惕的盯着蒋骆的动作。

而被自己认知兴奋到的蒋骆可没心思注意流,此时的蒋骆全然忘记了往日里对那个男人的忌惮和恐惧,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马上就能大仇得报的亢奋和激动,这快从心口迸发出来的畅然快意让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薄惑!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堂堂魔尊大人,如今要做缩头乌龟吗?”男人骂的畅快,他握着缰绳,胯下的马也随着他的心意悠闲的时不时的踏着步,真是好一副自信高昂的姿态。

“想必魔尊大人已经快忘了我是谁了吧,没关系,如今你要死在我的手里,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死的明白点:

三年前,合欢宗拿着请和帖带着三十名双修炉鼎的就是我蒋骆。

没想到吧,如今你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要死在我蒋骆手里。”

蒋骆说的愤恨又大声,车内的薄惑自然听的清楚,他也确实认识外面叫嚣的人是谁:

合欢宗上任大长老——蒋骆。

而他说的请和帖的事,不过是三年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带着一群身上没穿两片布的男男女女乌泱泱的来到他的峒幽山。

说什么,请求得到他天魔宫的庇护,然后就把那些称之为炉鼎的男女带到了自己面前。

当时男人刚灭了某个在他面前跳脚的宗门,所以那段时间江湖十分安静,没谁在他面前找事,而这群人正巧在男人闲的无聊的时候声势浩大的过来,薄惑当时还以为是来了什么乐子,才屈尊降贵的出面看看这人搞什么名堂,谁知道这人边指着身后那群一身骚味的男男女女,介绍说这些人是他如何如何辛苦搜罗来的,都是最适合调教成炉鼎的特殊体质,这么夸耀着,边抬起手就让这些人褪下衣物。

瞬间一排排脱的白花花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就规矩的立在薄惑面前,蒋骆解释的声音高昂,显然他对自己带来的这些炉鼎非常满意,甚至你能从他眼里看到隐在其中的肉疼和不舍。

而被这一幕恶心到的宫主大人感觉脏了自己的眼睛,他半点不废话的抬了抬手,一阵劲风劈了出去,瞬间站在炉鼎最前面的蒋骆只感觉背后一热,紧跟而来的就是滑腻的湿润,他明显不相信会有男人对这群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们不动心,只见他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他便见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辛苦调教出来都还没碰过一次的炉鼎们,一个个被高坐的男人风轻云淡的弹指间拦腰斩成两半,只听不断响起重物倒地的声音,是这些人上半身缓缓摔落在地上,以及肠子脏器啪啪啪摔打到地上的声音,很快,眼前就只剩下大片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上半身还保持直立的腿。

何其可怕令人胆寒的一幕,绕是对魔尊嗜杀早有耳闻的蒋骆此时已保持不住站立的姿势,瘫软的跪倒在地上,离得近了,鼻间浓郁到几乎与实质无异不住的往鼻腔里流动的血气冲的男人胃里不断的抽搐卷缩着,终于一股酸涩带着臭气的黄色液体被男人畅快又头昏脑胀的呕了出来。

而高座上,一直睥睨注视着对血腥气味神色浅淡的宫主大人,在看到男人呕出来那滩东西时,被恶心的紧皱起了眉头。

起初只是想警告一下蒋骆的宫主大人从高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趴跪在地上还不断呕出胃液弄脏他大殿的臭虫,冷冷道:

“本宫现在的心情很差。

只问你一句:

想死,还是想活。”

听到明显充满杀意的一句话,蒋骆也顾不得面前被他呕出的大滩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黄色液体,忙不迭的重重叩头,在合欢宗一呼百应的大长老此时臭烘烘的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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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一样哭求的着:

“想活!想活!宫主大人,小人知错了,求宫主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薄惑一向对激发他人对自己最大的恐惧有莫名的兴致,他看着低处跪在地上害怕的抖如糠筛的男人下巴一扬,示意蒋骆回头看看那些已陆续倒下几个的下半身,但多数还照旧林立的双腿,恶趣味的开口:

“想让本宫饶了你也不难,你不是宝贝这些炉鼎吗?虽然本宫看不上这些脏东西,但你也别浪费,挨个把这些肏一遍,也全了你难得调教出来的辛苦。”

“我……我……”蒋骆被高高在上男人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惊得大睁着眼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第一次,他曾认为江湖上传出的魔尊之名有些言过其实,而此时此刻,他无比直观的感受到“魔尊”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本就只把这人当成个乐子的薄惑见他半天没个反应,觉得无趣,也懒得废话,抬手就准备把人杀了,谁知跪着的男人仿佛知道下一秒他要遭遇什么,瞬间浑身一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急迫的连连应到:

“我做!我做!只求宫主大人饶了小的一命。”

听见这话,高位上的薄惑抱着手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毛,而后扬了扬下巴示意男人照做。

接下来发生的画面,惊悚下流又恶心,沾着满头恶臭胃液的蒋骆随手从身边抓住一双腿脱到腿间,随着拖拽来的还有从腰腹斩断连着下半身的半截肠子。

男人起先解开裤子抱着半截身子动作的时候,还露着让宫主大人满意的恶心恐惧又不得不照做不误的煎熬,但薄惑显然小看了合欢宗的公狗,在这种形容尸山血海都不为过的死人堆里都得了趣味,动作渐渐大开大合的放肆起来,使得蒋骆抱着的下半身从截断的腰腹滑落到地上的半截肠子仿佛活鱼一般上下摆动,隐约能见到有某些黄褐色的东西被这股力量甩了出来。

这一幕可把一向爱干净的宫主大人恶心到了,为了不让这条公狗肏的太安稳,于是挥手招来一旁静立的侍从:

“修炼辛苦,让宫门其他人也来看看乐子。”

“是。”原本还一脸冷漠的守候在主子身边的男人听到薄惑的声音立马一脸恭敬跪在薄惑面前,敬候吩咐。

已经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兴趣的薄惑扭头准备离开这个把他身上衣服都染上臭气的地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吩咐了一句:

“他走之前,盯着他把地上弄脏的地方舔干净。”说完薄惑便急着回自己冥乌殿准备洗澡去了。

臭烘烘的真是脏死了,杀了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待宫主大人走远,跪着的侍从才缓缓起身,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宫门内外的人全都叫了过来。

当运转着双修功法忘我的仿佛完全化成一条发情公狗的蒋骆发觉浑身发凉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茫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四周围满了人。

大片的黑色握着手里还散发着隐隐热气的武器,有些刀剑上明显还滴着血,他们就这样握着自己最趁手的武器沉默的注视着中心的蒋骆,幽幽与恶鬼无异的众人对殿内正发生着的交合行为没有任何波动,他们看着男人的视线仿佛是看着一个物件,一个玩意儿,一个死人。

大殿明明十分安静,在蒋骆眼里却无处不激荡着杀意,这一幕把正常运转着双修功法的男人吓的还留在怀里半截身子腿间的那根东西都软了下来。

他哆哆嗦嗦的低着头,被宛若实质般杀意推动着的男人僵着身子硬着头皮又开始机械的动作。

开始的时候,蒋骆还能正常射出来,渐渐的就射不出来什么了,到第二十个的时候男人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心虚的趴在半截身子上将鸡巴完全埋进去,闻着鼻间充斥着的臭味和已经完全凉下去的肉肠,抖着鸡巴,尿了出来。

就这样又蒙混过关了几个,但尿液也是有限的,最后几个的时候,趴在两条腿上用力的男人尿都尿不出来了。

最终男人还是顺利完成了魔尊的命令,被男人肏的最后那几个腿间流出来的红色,是男人射无可射的精血。

终于完成魔尊任务的蒋骆一脸呆滞的爬起来,一张脸无悲无喜仿佛已经傻了一般将尸体码放在外面的马车里,搬运的时候男人还露着已经蜷成一团,看起来已经废了的鸡巴。

终于将所有尸体搬完后,男人回到大殿,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舔干净他弄脏的地面,四溅的血,黄色的胃液,黄褐的屎,满地的精液。

等男人将大殿完全清理干净,男人几乎站不起身,只见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晃晃荡荡的离开。

后面的事,有人跟薄惑提过一嘴,这个蒋骆回到合欢宗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醒,醒来之后也是浑浑噩噩的不吃东西,再因为他的那根东西用不了了,合欢宗宗主觉得这个人已经废了,就直接撤了男人大长老的职位。

回忆起所有事情的薄惑对如今的局面没觉得紧张,虽然自己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自己,外面的大徒弟也不是什么规矩的家伙,但以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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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徒弟多疑性子的了解,此时的流即使感知不到影人的气息,也会怀疑那几个人是不是都在周围盯着。

毕竟早上影人还规矩的服侍自己穿衣束发,如今这关乎安全的情况,影人怎么可能不在,所以,就算这个叫蒋骆的动手,影人虽然因为距离远有极小的可能无法第一时间救下自己,但外面自己这个大徒弟,在影人的视线下,也会伪装起来,装成普通师徒一样保护自己。

所以马车内悠闲坐着的男人不见一丝担心,只是有些起了兴致般靠着窗撑着下巴挑起帘子一角,往外试图看看这个蒋骆到底什么情况:

当时被自己吓成那样,怎么如今说话这么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属下嘴里浑噩的模样。

至于蒋骆张狂的问话,薄惑不屑的无视了,当初觉得杀他脏了手,如今也是。

但这沉默明显激怒了本就情绪激动的蒋骆,他跳下大马,提着剑就冲着马车奔去,而马车前的流被他无视了,他似乎笃定这个人不会拦住自己。

但他失策了,只见全身笼罩在黑色下的男人兜帽下摆无风自动,男人缓缓握紧黑色重剑斜在身侧,显然准备动手。

蒋骆看着在江湖中颇有恶名的无鞘重剑,并不想在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左手一转,不知什么东西被他弹了出去,蒋骆虽然动作隐秘迅速,但还是被流发现,那把重剑在他手里使的比匕首还要灵巧,一个格挡便将打到面门的暗器挡了下来,但这个举动正中蒋骆下怀。

包裹着不知名粉末的纸包在接触到剑身的一瞬间,就被附着在剑上的内力振的炸开,而内里装着的东西也就顺利的迷了流一脸。

见奸计得逞的蒋骆冷笑一声: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便宜你小子了,一边儿爽去吧。”说着便提着剑上前,准备一脚踢开挡路碍事的流,然后直取马车内人的性命。

而被粉末迷了眼的流,大睁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连后退,吓得他连手里的重剑都拿不稳,只听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男人的武器滑落在了地上,而流则是在退无可退后跌坐在马车车前。

流这副仿佛活见鬼一样的表现,把下药的蒋骆都弄的莫名其妙,原本满脑子报仇雪恨的男人都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带的药是不是拿错了,仔细检查了半天发现没拿错这才放心。

看着流与药物症状不符的状况,连蒋骆都有些莫名的佩服起来,暗暗感叹到:

真不愧是天魔宫出来的人,竟然能对肉欲,这最让人舒服满足的欲望避如蛇蝎。

流到底看到了什么,说蛇蝎也没错,他此时眼里出现的确实是个蛇蝎美人。

那美人披散着头发,露着蛊惑人心的笑意缓缓走进他,每走一步,就褪下一件衣物,直至赤身裸体,明明是男子的身体,但那副身体漂亮的不像话,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流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来人的方向,但美人已经婷婷袅袅的来到他身前,攀在他的身上,用柔软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缠缠绵绵的献上一吻。

这一吻将男人彻底拉进欲望的深渊,他箍着此时已经坐在他腿上美人柔软的腰,用力又痴迷的与这人亲吻,他将舌头强势的伸进美人的嘴里肆略着,似要夺走怀里人所有的空气,让他只能依附自己。

直到那人在怀里挣扎起来他才舍得稍稍松开些禁锢的力气,只见这人面带羞意的趴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听的不真切,但美人显然把自己的沉默当做默许,便看到这人红着脸渐渐直起身从流身上起来,男人害怕他离开一伸手便拉住美人过于纤细的手腕。

美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而后扶着男人的后脑,跨坐在他的脸上,只听见极轻微一声:帮帮我,流便被眼前越来越近的一幕惊得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睛。

流睁着眼做着什么春梦薄惑可能不清楚,但当他听到重剑落地声音的时候就明白这个大徒弟不中用了,听着外面步步紧逼的脚步声,薄惑不难猜到这次合欢宗来寻仇的肯定不止外面这一个,影人肯定是被其他人拖住了。

怎么办……

难道他薄惑一世英名,要断送在外面这条公狗手里吗?

就在薄惑有些焦躁的攥紧手底下软垫上的绒毛的时候,手背一暖,他侧头看去,那抹无比熟悉的白须老者虚影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这次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时候再次出现保护自己。

薄惑眼角隐隐湿了,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师父。

一切思念尽在不言中。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下乖徒儿的小手,这时男人脑子里响起了师父温柔的安慰声:

莫怕,有为师在。

马车外,蒋骆一脸不屑的将双眼无神浑然忘我的流一脚踢下马车,抬起剑正欲劈开马车的时候,帘子动了,先伸出的是一只极漂亮的手。

蒋骆有段时间十分迷恋美手,但他之前搜集到的那些,没有一双能比得上眼前的这只,眼前这手漂亮的让蒋骆感觉自己近些年虽然对美手没有那么热衷了,但再多看眼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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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眼就能直接射出来,还没等他视奸完,随之从帘子后走出一位惊为天人的黑衣美人。

那昳丽到近乎与妖孽无异的娇小面容和走两步喘气声就大点的病弱让马车前的蒋骆惊艳的呼吸都轻了,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病美人,就是当年让他颜面扫地,遭受所有人嗤笑的罪魁祸首:天魔宫宫主——薄惑。

“哈哈哈哈哈!薄惑啊薄惑,可怜你天纵奇才,也有今天。”男人即使心底对薄惑再憎恨,当他看到薄惑脸的那一刻,滔天的恨意就变成了无边翻滚着的邪念。

此时自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蒋骆,已全然忘记自己前几年是光听到魔尊的恶名就两股战战的畏惧模样,如今如饿狼般满是淫邪意味的扫视着眼前的美人,脑子里想的脏污东西,张口就吐露了出来:

“真是好一个妖艳的美人啊,看你那腰肢那么细,怕不是比我以往肏过的所有女人还软吧。

如果不想现在就死在我剑下的话,就乖乖的脱下衣服,掰开腿让我瞧瞧,是不是下面还藏了个女人才有的屄。”

男人羞辱的话不堪入耳,但薄惑脸上没什么变化,那双美目里满是对眼前人不屑一顾的淡漠,那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情惹怒了蒋骆,只见他抬起手准备直接一剑劈了眼前死到临头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薄惑。

就在这时,薄惑动了,而正要动手的蒋骆看着如今已是个废人的男人,起了兴致的开口讥笑:

“薄惑,你一个废人还想玩出什么花招。

如果你现在脱光衣服跪在我面前求我不杀你,我还可以考虑让你做个服侍我起居的高级炉鼎。”

对于面前人的犬吠,薄惑没有搭话,甚至抬头都没有,他此时扶着马车一脚踩着靠在马车上大徒弟的肩膀,一脚踩在他大腿上,终于是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

看着薄惑比闺阁小姐还娇弱无力的动作,蒋骆露出不屑的表情,将剑插回剑鞘,抱着剑悠然自得的看着这位魔尊大人难得的表演。

原本呆坐在地上的流被人踩了两脚,愣愣的转着眼珠看向此时弯腰准备捡起地上重剑的薄惑,男人衣角在流眼前翩飞,他视线追随着衣服一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原来看着近,其实并不在跟前,在空中抓了两把空气后,流终于失望懊恼的收回了手。

薄惑捡剑的动作,蒋骆也看的清楚,他乐的看这一向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出丑,天魔宫大弟子的佩剑——玄铁,剑如其名,是由最精纯的巨大玄铁经过数年的锤炼中打出如今的大小,虽看着只比寻常长剑宽些厚些,但那剑足有百来公斤,岂是如今一介废人的薄惑能拿得起来的。

正如蒋骆所料,薄惑在触及到玄铁的一瞬间,就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彻骨的冷意和如今的他无法撼动的重量,就在这时,一只透明的裹着淡淡白雾的苍老的手出现,包裹住握在剑柄上纤细的小手,替他将剑提了起来。

师父……薄惑内心喃喃。

我在。

薄惑背后老者的虚影环抱住被眼前男人辱骂的早已心底暴怒的爱徒,看着眼前刚刚还大放厥词,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男人,带着手心里包裹住的小手一起举起了重剑。

这一幕终于是把蒋骆吓住了,他武功并不高强,虽然看不出眼前人这一招是什么,但全身所有的汗毛直立,仿佛正在做最后的挣扎尖叫着告诉男人快逃,越快越好,离开这,离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但蒋骆没走,只见他反抗了自己的第一直觉拔出剑惊疑不定的横在身前简单做了个起手式,而后气息一凝提着剑便向薄惑掠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本还有些惊慌的蒋骆这时忍不住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就在那剑锋裹挟着翻卷内力的剑气吹起安然不动薄惑的鬓发的时候,薄惑终于动了。

不过略略举到头顶的重剑就那么简单的向下一劈,一道无可匹敌的巨浪瞬间拍向眼前不知者无畏的男人面前。

可怖的,绝对压倒性强大的力量像一只大手拍向蒋骆这只虫子。

蛮狠霸道的内力裹挟着剑气转瞬即至,血肉之躯哪里能与其抗衡,瞬间炸开,仿佛是被人碾死的蚊子一般,男人血肉骨骼以及他身后骑来的那匹棕色宝马皆化作烟花般的血泥向后铺散开。

而帮完宝贝徒弟解决完垃圾的老者仿佛是支撑不住虚影一般再次凭空消失。

而师父的再次突然消失让没来得及询问内心疑惑的薄惑微微张了张嘴后抿紧。

没了师父帮忙提剑,薄惑手一滑,根本拿不起的重剑掉在了地上。

真的好重……

这重剑掉落发出的沉闷声响终于是把身后刚刚被内力波及生生给拍清醒的流惊得缓过神来,他此时眼里翻腾的欲望还未完全收回,好在有兜帽挡着,为他遮掩住脸上蒸腾的烫意。只见他连忙规规矩矩的在薄惑跟前跪好,恭敬请罪:

“是流无用,劳烦师傅出手。

愿受责罚。”

终于解决满口污言秽语的脏东西的薄惑心情十分舒畅,看着脚底边跪着的废物徒弟也稍微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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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现在大徒弟的表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师父帮自己处理掉蒋骆的实力威慑到大徒弟了?

男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没想到他薄惑有一天也需要做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震慑徒弟了,不过让他这个多疑的大徒弟自己掂量掂量也好,这样就不敢随意犯上不敬。

然后自己接下来就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不用时时小心提防着这个逆徒。

但想到刚刚还没开始打,眼前这个自己好歹教过一段时间的大徒弟就掉了手里的剑,让薄惑还是有的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忍不住出言讽刺到:

“真是个废物,剑都拿不稳。”

刚刚师父离开后,同样拿不住剑的薄惑如此骂着,虽然是借师父的力敲打徒弟,但男人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跪在地上的流乖乖的受下,熟悉的一句话与他遥远记忆里的无情奚落重合,但与幼时不同的是,这次的他没有任何不满。

敲打完徒弟,薄惑懒得管前面的两滩血迹,到时候影人那边脱身自然会处理的,就在他准备回到马车时,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薄惑立马警醒起来:别是那公狗什么信物遗漏了,虽然他薄惑声名狼藉也不差那一个两个仇家,但眼下这个境况,如果能少些麻烦的话,还是尽量把善后做好。

于是薄惑倚在马车上,伸脚踢了踢跪着的男人:

“去,把那个反着光的东西给为师拿过来。”

流应了声是,便乖乖起身过去将东西捡了回来,只见他拿着东西用自己兜帽仔细的擦了一遍才捧到男人面前。

薄惑此时站的有些累了,靠着的姿势歪歪斜斜,伸手将东西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精致的黑色令牌,别看小小一块,掂量着还挺重,也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的,令牌两面没刻字,只雕着精致的花纹,一面正中雕着云纹,一面是个龙头。

龙头?江湖中哪个门派的印记是用的龙头?

最近没怎么去关注江湖消息的宫主大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门派,于是手里掂了两下便将东西收进袖中,而后看向跟个木头站在一边的大徒弟,流看明白男人的意思,快步上前将脚凳搬下来扶着师傅上马车。

就在薄惑踩着脚凳准备上去时,终于脱身的影大五人飞掠而来,真可谓是姗姗来迟。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还没等几人请罪完,薄惑直接打断了他们,男人手还搭在徒弟的衣袖上,此时站在脚凳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跪着的几个影人,冷笑到:

“本宫看你们几个是安稳日子过多了,不管谁来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招数就能绊倒你们。

如今是有正事要办,本宫不会罚你们,等回到峒幽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跪地的几人没有解释刚刚遭遇的围堵和暗算,身为影人没尽好保护主子的本分就是该罚,天魔宫刑堂的可怕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听了也是浑身一颤,但他们依旧乖乖应下。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薄惑满心郁气,看都不想在看地上几个没用的东西,直接上了马车。

扶完师父后,流才有时间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尘土,而后捡起自己的重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后,一跳便坐到车前,一甩缰绳马车便不疾不徐的离开此地。

当马车正好驶过那滩血迹的时候,马车内传来男人严肃略带思虑的声音:

“影三,合欢宗的蒋骆去查一下,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跟谁结交过,事无巨细,全部查清楚。”

马车内的男人吩咐完,便放松的倚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袖子里冰冷的令牌,虽然蒋骆是个小喽啰,但他总觉得其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不简单。

最擅藏匿和轻功的影三应下主子的命令后,便如黑烟般离开原地。

待马车驶离,跪着恭送主子的其他四人起身,影四影五继续远远跟上马车,而剩下的两人,则是开始熟练的处理地上的血迹和四处掉落的衣物以及马鞍碎片,连碎成小块的簪子和其他可能被人当成信物的渣滓都被他们两个全部聚到了一堆,四周搜了两圈确定没遗留下其他任何死者的东西后,便从怀里摸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缓缓倒下,很快,地上的那堆遗物无论是什么材质都渐渐化成了黄土。

而后只见影大挥手震出个大坑,将这堆新生的土踢了进去,一挥手深埋了起来,待他们将所有毁尸灭迹的步骤做完,也纵身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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