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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对讲机那头传来的声音,饶是队长脑子再一根轴也清楚了——
沈昀,他的好同学,那个曾经战场上以一当十的真男人,是个双。
眼前的高大男人此刻脸色也愈发难看,几乎是目眦欲裂,朝着队长低吼道:“沈昀在哪?”
“你是哪个部队的?”队长眉头紧皱,一边暗示帐中的其他人出去准备营救行动,一边盯住捏着守卫兵发怒的男人,防止他乱来。
队长的担心不无道理。眼前的男人锁住守卫脖颈的手臂青筋暴起,使得精壮的士兵都面色发青,显然用的力度不是开玩笑的。
这男人一身夏季军服,因为臂围太大,宽松短袖被他穿得反倒像是贴身衣物。狼一般的眼神压在漆黑剑眉下,死死盯住对方,眼底的绝对冷意仿佛在警告,就算捏死手上这条性命,也要问出沈昀的去处。
他妈的,队长暗咒一声,这男人哪里是什么战士,分明是个杀神。
因为内讧损兵折将,这种事情如果传到上级的耳朵里,他这个边防部队队长的名头,和那正营级的职衔都得丢了。
士兵们反应都很快,齐刷刷一排枪管指向男人的同时,队长怒吼:“把枪都给我放下!这是战友!”
男人冷笑:“老子叫于林啸,你们送去做人质的,是我老婆,肚里可能揣着老子的种。齐总队,我不想为难你,你可以不帮我,我也可以不问你把一个怀孕的双送去前线的责任,但是我老于家的人,我必须亲自带回来。”
齐晟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立刻道:“于林啸?你和于老将军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老头是我的便宜爹。”对讲机还开启着,那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于林啸脸色难看得要杀人。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又因为对讲机那头的声音,一片哗然。
齐晟定了定神,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道:“于老爷子对我有提携之恩,此事发生责任在我,坐标会告诉你,我们的人也在积极组织救援。但是抱歉,请允许我向上面报告,等待出境许可,不然会酿成大祸的。我们战士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你管,我老婆我管,”于林啸毫不犹豫,“我以个人的名义,偷渡,出境,给你们打先锋,回来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便。”
他咬牙切齿,满脑子都是沈昀今天走时,那副赌气得视死如归的样子。
要不是他在折回沈昀处倒垃圾时,偶然看到了被丢掉的验孕棒外壳,又以老爹的关系打听到了边防的实情,沈昀便要一尸两命了。
本来怀孕的人就容易虚弱,而沈昀那个性格,又有那通时机糟糕的电话做催化剂,傻子也知道他这人去了前线要拿命去拼。
于林啸脑子在感情上一根筋,只觉得发怒,却不知道自己如此急躁愤怒的理由。他想,谁允许你沈大教官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
隐瞒验孕棒,赌气跑去前线,还把老子一个人丢下。拖也得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
夜里八点四十分,于林啸以流民的衣装,带着不易察觉的便携武器装备,从据点出发赶往边境交界。
与此同时,沈昀已经浑身狼藉,两手两脚被绑,躺在破败旧宅的大堂中央多时了。
围绕在他周围的边民有因为好奇对他继续上下其手的,也有拿着棍子抽打戳刺他的。
他们用听不懂的土语对话:“这不男不女的怪物死了吗?”
有个面目狰狞的大汉道:“装晕,拿冷水。”
拿冷水来可不是用来泼的,这西南小国边民说是耕田,但实际上大多数都和毒枭勾结种植大麻,而毒枭又勾结军阀,因此他们的手段也不会像普通野村山民那样温和。
一桶浑浊泥水端来,长久的凌虐过后,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沈昀,猛然闷头被按在水中,肉体的求生本能让他挣扎起来。
但那面目狰狞的大汉达到目的后却不立即住手,反而是将他死死按住几十秒,挣扎力度逐渐变小后才一把将沈昀拽出。
“咳咳!咳咳咳……”沈昀睁着半肿的眼睛,他头上被打出了创口,血糊了整脸,但还依稀能看清。
小腹在蜷缩的姿势下并没有被踢打到太多,只被椅子角磕了两下,但还是隐隐作痛。沈昀凭着仅剩的力气,用英语问道:“你们,不怕,报复?”
头部全是火烧痕迹的大汉哈哈大笑,道:“波刚将军为我们担保!”
一群军阀的弃卒啊,沈昀想。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大势角逐,为了追求平衡,碾压下牺牲的生命,是为了更集体的利益。
浑身的钝痛下,沈昀发现那个从发现自己的性别起,一直兴致盎然上下其手的那个龅牙小个子,谄媚地对着疤痕脸大汉用土话说了什么。
那大汉厌恶地打量了沈昀几眼,然后就转身离去了。这一举动落在龅牙小个子眼里,明显是代表着默认。
“嘿嘿,道陀同意,你是我的了。”他两只浑浊的黄眼睛里喷发出旺盛的欲望,两只枯木一般的爪子立刻就要
', ' ')('撕开沈昀仅剩的衣服。
沈昀突然很想哭。
他怀孕背着行李夜行五公里没有哭,跑到别人家的地盘没救出人没有哭,被毒打水刑的时候没有哭,但当世界将他弃之敝履,交到这个想要强奸自己的边民手上时,沈昀鼻子酸了。
狗日的,都是一群狗日的。他想。
一个高大的身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又消失,但如山林中咆哮的野兽一般留下久久的余悸。
都他妈是你的责任,这个种也好,这种下场也好,倒是负起这个责任啊。
沈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了,像一滩烂泥躺在地上,任由这边民猴急地想扯下他的裤子。
他的手指缺了一个指节,只剩四个枯木一样的指头粗鲁地揉捏着沈昀暴露出来的下身。
大腿上刚停止流血的刀伤随着这举动又开始渗血,那股恶心和疼痛的劲儿从下半身一直顶到天灵盖,让沈昀头皮发麻。
直到看见泛黄的丑陋牙齿和舌头在自己的胸前舔弄,沈昀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在一旁。
那边民似乎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侮辱了,反手就给了沈昀一巴掌。
因此,于林啸干掉门口守卫,扔掉敌人机枪弹药后从二楼潜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空荡的大堂中,角落缩着一名昏死过去满头鲜血的战士,中央则是浑身狼藉伤口的沈昀正裸着半身,被边民压在地上接连呼了几个巴掌后直接晕倒。
而那狞笑的边民满意地收手,接着想要脱去沈昀的内裤,掏出他那小的可怜的恶心鸡巴,想往花穴中插。
一股子邪火腾地从他的心肝脾肺肾燎起来,于林啸攀着楼梯翻身而下,不顾动静大小,从二楼直接跳下大堂,一脚将那边民脑袋踩在脚下。
咔嚓一声脆响,重力加上于林啸的体重,使得那小个边民的脑壳直接被于林啸踩裂了。
沈昀迷迷糊糊之间,只看见眼前幻觉一般的熟悉身影,浑身散发着他从未见过的暴烈怒意,活活用两手将眼前边民的下身扯了出来。
鲜血四溅,腥气组成的迷雾中,于林啸一拳一拳,一刀一刀,把这人拆成了一堆血肉零件。
这画面实在太过惊悚,惊悚到沈昀觉得自己在做梦,只以为自己快死了,仇恨和对于林啸的不甘化作走马灯出现在了眼前。于是他毫无防备地呢喃道:“臭小子,我怀孕了你知道吗……”
于林啸顶着满头难身的鲜血,回头沉默地看向沈昀,像是地狱走来的凶煞。
“我知道。”他注意到大堂角落里有动静,反手持刀,浑身警戒起来。
沈昀扯着嘴角,微微笑了:“你要……负责任的。”
“带我回家。”
说完,他便彻底陷入了黑暗,失去意识。
于林啸捏紧手中的四棱军刀,无声答道: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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