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在颊上抚触的掌心干燥温暖,唇上蜻蜓点水的亲吻,整理鬓发的指尖,仿佛对待什么珍爱之物。
心中腹诽这怪人,耳旁忽而响起一道怒叱。
“谁!”
是柳含烟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阵微风而过,开门声,快速远去。
陷入泥沼的思绪浮浮沉沉,理不清这些杂乱。
直到鼻端闻到一股极腥的怪味。
忍不住从胸口呛出几声咳嗽,之前的混沌感完全驱除,一睁眼,柳含烟面如寒霜的坐在塌边。
云奕撑起身,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盖着被褥,这一动,露出肌理匀称的上半身,胸口的粉色乳珠像被啃咬过一般有些肿大。
喉结动了动,“他人呢?”
柳含烟很是气愤,“跑了。”
云奕一惊。
柳含烟的功夫着实不俗,用药用毒的手段高操,若不是低调行事,江湖上必然排的上名号。
云奕不觉有些头痛,“连你都……”
柳含烟冷冷一笑,“虽然让他跑了,但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的药粉,再过几个时辰味道散发出来,再放闻虫去寻,我不信找不到。”
“你和他交手了?怎么说?”
轻蹙眉头,“我敢说,你这庄内护卫没一个人比得过。”
“可看得出来头?”
柳含烟又摇头,“过了几十招,他似乎想隐藏什么,各种路数都有,明显不想过多纠缠。”
抵着额头,云奕更加不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你的药为何没有作用?”
柳含烟也是一副没料到的表情。
“这事是我大意了。我从小浸淫药物,自然对各种毒物有所抗力,却不知这迷香到底如何调制的,连我也着了道。好在我恢复的快,自行醒了过来。他可能也没想到我能清醒的这么快,从书房出来时,他还坐在床边。”
“这么说,你看到他了?”云奕突然有了希望。
柳含烟摇头。
“他反应太快,只看到个背影,身量很高,交手的时候却感觉矮了许多。”
“缩骨功?”
“恩。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伪装高手为何三番五次来袭你?将你直接抓起来囚禁,相信也没人拦得住。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偷偷摸摸地一亲芳泽,未免太奇怪了吧?”
云奕思考了一会,“我觉得他肯定有别有目的。”
柳含烟认同这个看法,“你仔细回忆一下,近来真没有不寻常的事么?”
“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上月,算起来今日是第三次。上上个月江南到了一批货,我亲自接手,回来的路上有些不太平,回了庄就开始继续征召护卫。上月茶马道商队也是我接待的,谈完生意就送他们离开了。庄内和以前一样每日让霁雪落雪回报各项事宜,没什么异状。”
“你再想想。”
“唔……”云奕略一沉吟,“有件事让我有些在意。上个月,落雪曾在山庄不远处的林中发现大量血迹和打斗痕迹,现场却没有任何尸体。我看山庄没有异样,当时猜想或许是江湖间的厮杀,并无太大关联。后来偶尔能发现一些打斗痕迹,其他的就没了。”
“江湖人……上个月,这人出现也是在上个月。”
“这样好了,江湖事你知道的不多,我去问问我爹。”
“你找到柳伯伯了?”
提起她爹,柳含烟翻了个白眼,“没有啊,他整天到处乱跑,让我有重要事情再找他,传信指花楼就行。”
偏头看了看天色渐明,又道:“我先去准备闻虫,说不定直接把他揪出来,免得你再提心吊胆。”
云奕点点头,发呆地看着自己手指。
柳含烟整了整衣摆,朝书房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噢,你别忘了吃那个药。”
云奕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什么药,摆摆手让她快走。
男人这次明显走的匆忙,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换衣服做清理。
身上有些出过汗的黏腻,云奕算算时间柳含烟没那么快回来,想着先沐浴清洗了再说。
慵懒地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
走了没两步,下身突然涌出些浓稠液体。
用指腹刮了一点,微腥的乳白色黏液。
云奕闭闭眼,转身去找了药服下。
第七章
云奕和柳含烟面面相觑。
柳含烟盯着掌心闻虫,一脸想不通。
沉默一会,云奕忍不住问,“这东西真的管用?”
柳含烟皱着眉想了很久,突然轻声一笑,“原是这样。”
云奕满腹疑问。
“算是碰到对手了。”
柳含烟从腰间掏出一个带着孔洞的小瓶将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装进去。
“被他发现了,不过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回事?”
“回去说。”
两人对坐在软榻上,一路上云奕看她表情知她有了底,心里稍微放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
“说吧。”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你的护卫之一。”
云奕冷哼,“果然是内鬼。”
“当然,他刻意掩藏过自己,普通的查探也发现不了什么。追踪药粉对人来说无色无味,只有闻虫才能闻到,并且只能附着于人的皮肤,十二个时辰不散。而每一种药粉的配方,只针对独一无二的闻虫种类。给我这虫的人说过,用我这种药粉的人,江湖上不超过十个。”
“你的意思是,他也有这样的追踪药粉?”
柳含烟肯定道,“对。范围大大缩小,只要再找到我那位朋友,一问便知。不过……”
“怎么?”
“我必须亲自前去。”
云奕皱眉,“可他就在庄内。”
柳含烟无奈地一耸肩。
“我知道。可是护卫人数众多,你就算挨个试,也只会是打草惊蛇,而他伪装下的真实身份,你有把握能查到?”
想想男人的各种手段,云奕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离庄时他如果再来找我,我怎么应对?”
柳含烟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老实讲,山庄内的阵法陷阱,他视若无物,真要动手,没人拦得住,但他又迟迟没有大动作。而且我那朋友脾气虽怪,却是个正人君子,这药粉肯定只会赠给他欣赏之人,他欣赏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这话柳含烟说得很没有底气。
果然,云奕一听,噌的一下坐直了,“正人君子!哪个正人君子会强迫人奸淫?!“柳含烟自知失言,“要不这样,我让爹尽快赶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他陪你,或者你和我一同前去。”
“怎么好去劳烦柳伯伯。”云奕咬着指甲,“而且和你走了,我的生意我的山庄谁管?”
“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考虑这个?”柳含烟无语至今。
丹凤眼一眯,“这可是我爹和我辛苦经营的,怎么可能不管?”
“没让你不管,也就走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云奕开始盘算起来,“下月中旬吐蕃的商队会到,下旬约好了陕原的玉矿石老爷,下下月……”
“好了好了。”柳含烟不想听他念生意经,“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云奕也在犹豫,再三权衡哪个比较重要。
“算了,你好好考虑下,我去收拾尽早动身。”
刚一下榻,衣袖就被拉住。
“怎么?”
云奕嘴唇一抿,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
“你那朋友真的只结识正人君子?”
“……”柳含烟的白眼翻到天际。
第八章
柳含烟已离开五天。
自发现男人潜藏在护卫之中,云奕看谁都像是他。
一方面,让霁雪开始着手调查所有护卫的身家,这可是项大工程,还得去他们各自的家乡多番打听,进度相当缓慢。
另一方面,云奕打算从自己入手。
他有直觉,男人还会再来。
可他每次都被弄晕后点住哑穴蒙了双眼,根本没办法交流。
再加上算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索性准备了一张纸写了疑问一直摆在枕边,就不知男人看后是否回答。
第六天,夜。
云奕皱着眉,在一阵摇晃中醒来。
两眼仍是一抹黑。
男人压在他身上动着腰,阳具在穴中进出得好不快哉。
柳含烟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迷烟已不会让他一路睡过去,可这时醒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这人明显知晓他弱点所在,不管他是不是清醒,习惯性的找敏感处摩擦。
又重又深的抽插勾得云奕心里直犯痒,无师自通的收缩下身,吸着那根不让离开。
耳边喘息重了些,还带着些笑音。
反正两人做了好几次,再纠结也没用,还不如顺了身体反应。
想开了索性抬腿去夹他精壮腰身,阳具拔出之时肉壁收紧,甚至扭着腰追逐。
一声轻笑。
那根狠命捅进来,一下就撞进最里面的芯口,就势直接在穴中晃起来。
一圈敏感嫩肉被抵着磨,搞得云奕浑身发软,不一会就丢了。
男人也最后几下快速冲刺,射了进来。
待甬道的高潮的痉挛停了,男人从他身上爬起来,将半软不硬的阳具拔出体外。
柔软织物在下身擦拭,把腿根的黏腻和流出的精液擦了干净。
云奕摊开四肢任他动作,心里盘算着他会不会回答纸条上的内容。
正胡思乱想着,缝隙外的软肉就被嘴唇亲了。
云奕脸上一热,感觉到那唇舌在外围一圈舔吻一会,一路爬到肚脐。
“你写的我看到了。”
依旧低沉嘶哑的声线。
“抱歉我不能暴露身份,有要事在身,时机到了自然会给你说清楚。”
“我也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
停了一会,房间又陷入沉默。云奕继续等他下文。
“你不谅解也没关系,毕竟我夺了你清白之身。等我完成此事,要杀要剐都没有怨言。”
“对你,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侮辱之意。”
“我会再来。”
说完这句,男人再不开口,耐心替他换衣,整理被褥。
做好一切后,在云奕颊边亲吻。
“睡吧。”
窗外阳光泼洒。
云奕起身,仰头服了药,嘴边划过一丝得逞的浅笑。
当晚,男人又来了。
可能是说明了情况,不再避忌。
一连十日,夜夜造访。
仍会缚住他双手,蒙了双眼,点着哑穴。
一到时辰,屋里便会响起令人脸热的喘息和肉体拍击声,许久才会停下。
不像第一次直接把人做到晕过去,后来每次男人都很克制的只做一次便罢。
完事后惯例帮他清理。
云奕也乐的享受,这么多天的身体纠缠,他已会主动抬腰扭臀,经常弄的男人更加激动,不一会便丢盔弃甲泄了。
两人虽没有交谈,身体的契合却越发默契。
云奕数着所剩无几的药,算了算最近的频率,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第九章
眼前是熟悉的黑暗。
阳具抽出,狠狠的撞进软穴里。
云奕腰一抖,鼻尖哼出舒服的声音。
“唔……”
红唇一抿,微微张开,又难耐地轻喘一声,“啊……”
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躯体停了一会,突然捧着臀往前送,让阴穴把那物事吞得更深。
知晓哑穴没有被点,此处也没有其他人,云奕放开了嗓音。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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