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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方时慕才醒来。他很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做爱了,这些年房事对他来说只是疏解欲望的行为,但跟楚怜,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他心想,也许因为楚怜是双性吧。
热乎乎的小人躺在身边,方时慕摸了摸楚怜的脸。楚怜似乎在做什么不太好的梦,睡梦中眉毛还微蹙着,嘴巴紧紧抿起,他的五官精致却不带一丝凌厉,清纯美丽不带一丝攻击性,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方时慕想起那天超市里和楚怜拉着手的男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方时慕的手指顺着他眉毛的形状抚过,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你配他,确实是有点可惜了。”
床上的人动了动。楚怜似乎是醒了,但头似有千斤重,昏沉地抬不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似乎在摸他的脸,他动了动嘴唇,喉咙却哑的发不出声音。
“醒了?喝水吗?”方时慕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凉白水入喉,楚怜终于缓过来一些,他浑身乏力,艰难地抬着手背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热的好像不太正常。
“那个…”楚怜看着方时慕,不太确定地说,“我是不是发烧了?”
方时慕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楚怜的脸红扑扑的,刚刚摸他脸的时候,也确实有些烫…
“我自己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吧。”楚怜主动说。他手撑在床上准备起身,臀肉动了一下,从股缝里传来一阵拉扯的剧痛,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方时慕皱了皱眉,他自然是知道楚怜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
“你躺着吧,我叫医生过来。”
楚怜不想留在这里,刚想拒绝,人就被按回枕头上,方时慕凑近了说道:“你那儿伤着了,乖乖躺着,我给你叫医生。”
楚怜只好看着方时慕拿起手机去客厅打电话。
方时慕一开机就跳出来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他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叫医生来酒店,然后才开始处理那些未接电话,大多是生意上的事。等他放下手机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楚怜侧着身子,小声讲着话。
“嗯…嗯…明天再见,那我先挂了”
等楚怜挂了电话,方时慕才走过去,歪着头看他:“跟男朋友打电话?”
楚怜带着笑的脸似乎僵住了,半晌点点头。
方时慕冷哼一声,很是不屑,正想讽刺几句,门铃响了,给楚怜叫的医生来了,他只好先去开门。
喜鹊做事一向牢靠,她找的人,方时慕是放心的。简世中年纪不大,但却已是一线城市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了,他出生世家,所以对圈子里这档子事也看得多,不过方时慕这儿他确实是第一次来。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见多识广,但楚怜的惨状依然让他不免有些咂舌,方时慕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斯文模样实在让他难以想象在房事上能有这么会折腾人。只见床上那清瘦的少年面色憔悴睡在铺上,浑身都是又青又紫又红的痕迹,股间穴眼还有数道擦伤,甚至还结了血痂。幸好烧的不算太厉害,没有打针,只喂了退烧药,还帮楚怜的私处上了药,最后配了一些消炎药和涂抹的药膏就算完事了。走之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嘱咐方时慕。
“他那个…”简世中搓了搓手,语气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组织语言,“还是先别走后门了,让他养一个星期。”
“我知道了。辛苦了。”方时慕人前一向温文尔雅,不失风度礼貌。
“应该的,应该的。”
医生走了以后,方时慕坐到床边,问:“吃点什么?”
楚怜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他又想起身,“我还是回去吧。”
方时慕面色有些不快,他头一次专门给床伴请医生到屋里来看,也算是难得温柔相待了,以前有点什么事都是拿钱打发了让人自己去医院看,楚怜受了这天大的好处还不知道感恩。他愠道:“你急什么?我还能吃了你?而且你刚刚不是跟你男朋友说明天见吗?你给我就在这里睡着!我现在让人送些吃的来,晚上我会找人把你送回去。”
楚怜被他训地一抖,接下来没敢再提要走的事,揣揣不安在方时慕床上一直躺着,中途还睡了一会。
方时慕这一天都在外面客厅办公,谈事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喜鹊也在。喜鹊进来看见楚怜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当时在超市的认识是这么一回事,只是自家老板一向都只喜欢女人,所以她当时没往那方面想。
到六点钟的时候,闹钟响了。方时慕没拖沓地两根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了句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就让喜鹊送客去了,自己转身进了卧室。
“来,翻个身。”方时慕掀开被子,拍了拍楚怜的腰侧,然后帮着他翻身。
其实比起早上刚起床,楚怜已经感觉好多了,这会翻身也没感觉到多大痛苦,简世中配的药膏属实有效。
床头放了一包一次性医用指套,方时慕抽了一个戴上,他本来不想戴这玩意儿,但简世中嘱咐他不
', ' ')('戴的话伤口容易发炎得更厉害,他只好戴了。他取了一些药膏,先是在穴口抹匀,然后按摩渗透进去。冰凉的药膏随着体温和指腹的热度渐渐融进皮肤里,楚怜感觉穴里痒痒的,但还算能忍受,等到方时慕把手指插进去以后,他忍不住一颤,像是抵抗什么一样,把脸埋到枕头里不敢动。
“你抖什么?”方时慕手指插进去三分之二,在里面慢慢转了几圈,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几条透明的粘液,他看楚怜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的样子,问道:“那医生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也这样?”
“…不是…”楚怜摇头。简世中为了避嫌,用工具上的药,动作也没方时慕那么轻柔,很是随意。
药一次要上三回,每回都要细细按摩渗透。特别是那手指触碰紧贴着肠壁的黏膜,在里面搅动,轻按的时候,好像百爪挠心一般,楚怜的脸在枕上越埋越深,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连那花蕊都开始有些溢出银丝来。
方时慕看了他这副样子也有些上火,五指插进楚怜黑缎般的乌发里,揪着他的后脑勺,强迫他仰着头,哑着嗓子问:“说你骚你还真是骚,给你上个药你怎么湿了?嗯?”
没等楚怜回答,他就把人扳过身子,两人面对面,楚怜一直陷在枕头里半憋着气,脸都憋红了,眼底也一片朦胧。
方时慕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神经开始跳跃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亢奋。高烧的热度才被药物压制下去一些,但方时慕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我轻一点,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并不是在征求楚怜的同意,因为方时慕那根坚硬的巨物已经顶在他的下身了。
龟头在滴水的雌穴上蹭了蹭,然后撞开那虚张着的小口,猛地顶了进去,这种急迫地插入令楚怜浑身颤栗。
湿润高热的肉壁密不透风地包裹着肉棒,因发热而比平常更高的体温在此时变成了这场床事的催情剂,方时慕简直舒服地骨头都酥了,一只手臂从楚怜背后穿过去,把人紧紧揽在怀里,亲吻着他挣扎痛苦的脸颊。
楚怜头脑其实还是昏沉的,但下身的快感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冲刷他仅存的理智,他紧闭双眼,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细碎好听的呻吟,额前的碎发湿哒哒黏在皮肤上,汗水都从鼻尖滴落下来。
不知是不是高烧的原因,肉道被顶撞的那种酥麻和舒爽的快感被千百倍的放大,难以言喻的刺激填满了楚怜的每一根神经。
“…哈啊…啊…”
那令人振奋的呻吟声就在耳边,方时慕感受着紧致痉挛的肉壁带来的满足感,兴奋充血的龟头都膨胀了一圈,随着急速地抽插狠戳在敏感点上。
每一下顶弄都让楚怜像触电一下颤栗不已,但这样不轻不重的力道令他在每次快要到达的时候就马上落下来,那种没被满足的饥渴感愈演愈烈,身体克制不住地迎合着抽插的动作,想要更深更重的侵犯。
方时慕注意到他身体的反应,知道楚怜是想要高潮了。
“想高潮吗?想要就叫老公…快叫!”方时慕故意放慢了抽干的速度,肉棒恶意地在那处软肉上研磨挤压,像是最恶劣的折磨。
楚怜咬着牙忍耐压抑着,但身体受到这样的故意挑逗,更加欲求不满,肉道被刺激得一阵一阵地痉挛绞紧,终于他像无法忍受了一样,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老公…给我…”
“给你什么?说清楚。”
“…啊…让我高潮…老公…哈啊…求…求你了…老公…”
那种破碎的哀求声萦绕在耳边,方时慕顿时感到心神荡漾。
肉棒先是抽出一大截,随后长驱直入,用力一下顶到最深处,楚怜浑身肌肉绷紧,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他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随着高潮而来的猛烈宫缩让窄小的子宫口用力吸咬肉棒,两人一起到达了顶峰。
这种醉人的余韵让方时慕回味无穷,他心情大好,抚摸着楚怜漂亮好看的后背。
“我问了你上家,他说你就做一个月?”
楚怜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别做这个了,我总不能天天盯着你干吧,一想到你还要给别人干,我就恶心死了。”方时慕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觉得有点恶心,他顿了一下,说,“等你身体恢复恢复,下周来我公司上班,怎么样?”
楚怜显然有些茫然,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什么…”
方时慕捏着他的后颈,把他从自己肩上提起来:“我说,来我公司上班,正经的。”他露出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笑,反正,是不是真的正经,到时候他说了算,先把人看住了就行。
大概过了有十几秒,楚怜才勉强平息下来,把这段话在脑子里过了两边,才缓慢点了点头。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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