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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渍的名字,来源于他妈妈怀他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酒渍樱桃。
生下来的小孩也玉雪可爱,小嘴巴粉嘟嘟的就像一颗酒渍樱桃,便给他取名陈渍。
陈渍上面有个姐姐,自幼聪慧懂事,陈渍因为身体有异,家里所有人都宠着他,让着他,真正成了家里的娇娇小姐。
6岁那年去医院做了B超,众人发现他虽然外阴呈女性型,但性腺是睾丸,且没有子宫,想了想又让他做回了男孩子。
家里人舍不得小孩子做手术,便叮嘱了温伯渊照顾弟弟,陈渍也格外喜欢这个话不多的哥哥。他身体不好不能乱跑,最喜欢窝在温伯渊怀里坐在庭院的摇椅上晒太阳。
温伯渊从小就温和内敛,谦恭有礼,脾气好的不得了,任凭陈渍怎么作妖都不生气。
两家人生意忙碌,于是带孩子的任务顺理成章的轮到了姐弟俩头上,不过姐姐的脾气就没哥哥这么好了。
陈渍闹得她生气就算了,还比亲近她更亲近温伯渊,跟没长腿一样就喜欢往他身上爬。
给她气得哇哇大哭。
臭小子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像瞧什么稀罕似的。
气归气,妹妹还是很可爱的,经常把不爱吃的东西顺手就塞进姐姐嘴里。
后面妹妹变成了弟弟,男女七岁不同席,陈敏也有了性别意识,只把他当臭弟弟教育了。
陈渍高二的时候,陈敏刚接手家里的公司,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变成八个人,自然也没时间管这个弟弟了。
臭弟弟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他的竹马哥哥。
要说陈渍是怎么确定的,还得归因于那次温伯渊从他手里抽回手,那天之后他心里越想越不得劲,越想越难受。
虽然他们一直很亲密,温伯渊抱他背他帮他跑腿从不含糊,但确实很少有肌肤接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温伯渊牵他手就是握着他的手腕。
陈渍看着温伯渊规规矩矩放在桌上的手,又看了眼自己的,伸手搭在他虎口,攥住他一根食指。
温伯渊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听课,任他摆布。
陈渍的手刚从公仔里拿出来,还带着一点儿余温,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暖玉。
他缓缓张开手,指尖从温伯渊的指缝间穿过,直到与他十指相扣。
陈渍另一手托腮看着温伯渊的侧脸,视线从他的浓眉落到长睫,滑过高挺的鼻梁和平直的唇线,然后看到他张嘴:“看黑板。”
陈渍不与他计较,乖乖转头听课。
一下课陈渍就趴下了。
手却没有松开,扣着温伯渊的手放在眼前,细细看他剪得齐整的指甲和每个指头的月牙儿,柔软的指腹摩擦他手心的老茧。
他哥的手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陈公子,干嘛呢?”后桌忍了一节课,实在憋不住了。
“伯渊的手好暖和,取暖呢。”陈渍漫不经心道。
“那猫不暖和吗?借我捂捂呗。”
“不给~”陈渍朝后桌做了个鬼脸,把公仔当枕头塞在脑袋底下。
后桌阴阳怪气地跟他闹:“咱们陈公子啥时候这么小气啦,哦~伯渊送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哈。”
陈渍不客气地说:“你知道就好。”
四周顿时一片啧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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